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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我现在既已经是你的妻子,你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说不定我能帮你排忧解难呢。”
方雪鸢剪剪的水眸在灯光下更显柔弱凄楚。
“不必了。”
萧瀛硬邦邦的答道。
他的这个妻子很好,上敬父辈,下奉幼小,方家上下对她都挺满意。
可惜,他这个做丈夫的始终没有对她有什么男欢女爱的感情。
他不喜欢自己的妻子整天的扎堆在各种算计中;也不喜欢他的妻子时不时的在他耳边叨唠的谁家丈夫又考上功名,封妻荫子;更不喜欢她总把她的姐姐挂在嘴边,时不时的就要羞辱她一番。
方雪鸢脸色有些僵,但也不敢发脾气,脸上讨好的笑容倒是堆的越多,“相公,今天婆婆找我去聊天了。”
“哦。”
萧瀛漫不经心的应了句,拿起手中的笔又开始临摹。
方雪鸢见他这般无动于衷,她又想着白天婆婆的教导,当即的咬紧牙齿,红着脸,从背后伸手抱住萧瀛的腰,靠在他的背上,柔弱的说道,“相公,婆婆他们说我们已经成亲有一段日子了。
她想……她想让我们快点开枝散叶,让她抱孙子。
相公,你说好吗?”
萧瀛的身子蓦的一僵,手中的笔始终没有落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僵硬的挪了挪身子,转过头来,望向方雪鸢,启唇,“雪鸢……如果以后娘亲再跟你说这话,就让她来跟我说吧。”
方雪鸢整个人一僵,有些错愕的看向他,却见他眼里的神情很是笃定,并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味。
她死咬着唇瓣,讪讪的收回放在萧瀛身上的纤手,低声失望道,“知道了。”
“回去睡吧,我这里还要再看会儿书。”
萧瀛眨了眨几下黑睫,狭长的丹凤眼澄似秋水,却是并没有半点温度。
方雪鸢不甘心的绞了绞自己的手,眼底一片落寞,思绪挣扎了片刻,她又开口道,“今天,我娘亲给我寄信来了。”
“哦。”
萧瀛淡淡的应声。
方雪鸢尖长的指甲刮过萧瀛的轮椅,她冷声道,“我娘亲在信上说,我爹托人打听了我姐姐的消息。
我姐姐好像被贬成下等奴婢了。”
萧瀛苍白的脸色一凝,眼里有一抹慌乱闪过。
方雪鸢却是咬着牙得意道,“我那姐姐从小就粗鄙,这次能嫁给王爷为妾,已经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了。
可她不但不好好伺候靖王爷,竟然又做错事情被王爷贬为奴婢了。
这次,她弄成这样,我这个做妹妹的都觉得羞耻。
难怪我娘说,她和她的娘都是那种狐狸精。
哪个男人要是娶她们母女回去,家里肯定会不得安生的……”
方雪鸢的话源源不断的传进萧瀛的耳边,萧瀛眉头蹙得越来越紧。
他这妻子,为什么最近总喜欢拿她姐姐的事情出来消遣呢?
想了想,他还是说道,“雪鸢,你姐姐也是个大人了,她做事自有她的分寸。
你又没有生活在王府大院,哪知里面的争斗。”
他特别反感自己的妻子张口闭口都是损方楚楚的话。
方楚楚嘴角边的冷笑绽开,“相公,这些事情发生了就发生,不是我不去说就代表步发生的。
我姐姐是个什么人,我很清楚。
她从小就仗着自己那张漂亮的脸蛋欺负我娘亲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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