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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灵光一闪,忿忿地哼道,“哼,我就是看不惯他们四体康健,还要欺负小舅舅脑子不灵光!
这简直就是趁人之虚,实在是小人行径!”
这句话一出,元学承的脸色缓和了许多,月君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才有空有些哀怨地看向祝明才,倒把他看得一头雾水的挠脑袋,自己做错了什么?
月君正在心里暗暗埋怨着祝明才的大嘴巴,却没注意到祝家人态度微妙的转变。
只到外婆再次唤她,“君丫头,快过来坐这里!”
那语气随意且亲昵,不再像之前那般客气守礼,这才让她隐隐回过了味儿来。
听着祝家人亲昵且自如的唤自己姐妹君儿溪儿,看着她们随手给自己添着菜饭;不再像之前那般,客气的唤着大姑娘,二姑娘。
月君不由心想,是了,先前她们对自己一家客气且有礼,这是把她们当了外人啊;只有现在这样的亲昵随意,才是真正的当自己是一家人了吧?
想通此节,月君不由向自家老爹投去了同情的一眼,他到现在,还是被祝大舅如座上宾一般的供着的。
再想想他以前阻止娘亲回家的做法,月君不由调皮的对着娘亲偷笑,惹来祝芹一头雾水的嗔怪,“你这丫头,傻笑什么,魔怔了罢?”
月君也不去管她,只乐不可支的想,唉呀,这下有得看了,估计爹爹他这辈子,都很难得到祝家人的认同了吧?
正月里女儿是不能在娘家过夜的,因此吃过了晚饭,月君一家就告辞而去。
临走时自然又是免不了一阵伤感,但由于是在正月里,因此大家都只是湿润了眼眶,并没有让那泪流下来。
倒是月君,安抚地拍了拍自家娘亲的胳膊,“没事,娘,咱们以后可以经常过来的,对吧?”
月君这话虽是对着祝芹在说,但那眼神,却是扫向了站在前方的元学承。
看着自家娘子如此不舍,心里越发愧疚的元学承忙不迭的回身,扶住祝芹双肩,“是极,君儿说的是极!
我们隔得不远,以后无事就可以过来坐一坐,娘子不要伤心。”
说完又转身向着祝老爷子还有老太太深深的一礼,“爹,娘,以后还请担待,叨扰了!”
从未在人前与自家夫君肌肤相触的祝芹不由脸色一红,倒把那离愁去了几分,白了一眼元学承,“这话可是你说的!
别到时候又后悔!”
祝芹难得的露出小女儿的娇态,倒把元学承给看痴了,只定定的望着她,口中保证着,“嗯!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为夫定不后悔。”
转眼又担心,“只是,娘子可别回来玩得忘了归家就好!”
两口子的互动,让一旁看着的祝家人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
祝老太太颇为欣慰的看了一眼元学承,倒把心里对他的不满去了几分。
不由微微点着头,心道,不错,难得他如此在乎阿芹。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祝老太太急了,推着祝芹,“哈哈,女婿快走吧,一会儿天该黑了。
还有小孩子呢,可不好走夜路。
还有阿芹,一会儿记得不要忘了唤她们的名字。”
月君心里一暖,这却是在关心自己了。
原来在当地,老人们都有一个说法就是小孩子阳气弱,夜间阴气太盛,若是走夜路,对孩子身体就不好。
因此一般人家若是有小孩,都不会走夜路,实在要走,那就要边走边叫小孩子的名字,以免路上丢了魂。
一路车马辚辚的回了元镇,天色已经全暗了下来,幸好还有路边的积雪闪着微光,让他们不至于看不清路。
一家人有说有笑的回了家,却没注意到路旁,站着一个落寞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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