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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不由用力捏紧了手中的衣物,脸色阴沉了起来。
看来上次给锦儿身边换了一遍侍奉的人,还是没能按得住那些个眼皮子浅的心思!
这才走了不过半月,她们就又故伎重演,以为他容华很好说话么?!
春桃愈加不知所措了起来,每次二夫人接锦小姐过来的时候。
都以不需要那么多人为由,把锦小姐身边的人遣了个一干二净。
家里也一向以为二夫人是真心喜爱锦小姐,所以每次锦小姐每次来明德居都是孤身一人,只是这个不成文的规定,并没有人敢让容华知道。
因此这么些年过去,二夫人心情一旦不顺畅了,就会把锦小姐接来,虐待一番。
最近更是因为前阵子容华在提亲之事上给了二夫人难堪,她对待锦小姐越发的过份了,不仅将那样一个小孩子关在黑屋里整整三天,还命人往里面扔了许多老鼠。
看春桃一副呆样立在原地,容华再也压制不住心里的那股子火气,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起来。
他一把扒开呆立在面前的春桃,大步跨进了院子。
“二夫人!”
立在门边候着的二等丫环黄莺见容华神色不好,心里不由一虚,慌忙扔了帘子,冲进了里间。
屋子里一片忙乱,锦小姐性子古怪,向来不让人近身。
此时的她,紧咬着牙关,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挣扎着想要摆脱夏荷的钳制。
秋桂拿一个大布巾子用力的擦拭着锦小姐的身子,而冬梅则拿着一把梳子,手忙脚乱的梳着她已地经打结的头发。
二夫人远远地站在一旁,恼火地看着屋子里满地的水,那是锦小姐挣扎时打翻的水盆。
看此景象,黄莺心里一突,想到门外就要进来的容华。
她急急地蹲身向着谭无艳一礼,“二夫人!
大公子就要进来了!”
“什么?你怎么不给我拦住他!”
谭无艳也急了,一把抓住黄莺的胳膊。
她又尖又长的指甲深深地陷进黄莺的肉里,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却也不敢避开,只暗自咬牙忍着。
听到大公子三个字,锦儿的身子一顿,随后就更加用力的挣扎了起来,扭头一口咬在夏荷的手上。
“啊!”
锦儿那一口咬得又狠又急,夏荷没有防备之下,被咬得结结实实,不由痛叫了一声,松开了手。
失了钳制,锦儿小小的身子一蹿,就那样只着了一身单衣,就冲出了门去。
锦儿冲出来时,正好看到清冷的月色下,大步向自己走来的大哥,他俊挺的面容上有着难以抑制的怒气。
她一时愣住了,心里各种激烈的情绪鼓荡着,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竟忘自己要说的话,只愣愣的张了嘴,眼含热泪的呆立在原地。
直到容华快步上前,一把抱起了自己,她这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哇地一声痛哭了起来。
连日来的被关黑屋的恐惧害怕委屈,齐齐涌上心头。
容华扔了手中脏兮兮的衣物,看着锦儿哭花的小脸,心里泛过一丝心疼,“怎么了?不哭不哭!”
紧随锦儿身后的谭无艳眼里闪过一丝错愕, 心里不由嘀咕着,“原来这小妮子还是会哭的啊,还以为她就一直都是那样一副死气沉沉的呆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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