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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郑凡的手机铃声响起，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郑凡皱着眉头接起了电话，“喂！

老王！”

“郑凡！

你把我的车开哪去了？”

电话那边的声音气急败坏。

“嗯……在中山路红绿灯这，你往前再前直行个几条街就看到了，车在这留给你了，就是车的姿势嘛……我有急事先回去了。

拜拜！”

郑凡匆忙挂断了电话，之后撒腿就跑。

……

出租车内，刘莺对司机喊道：“改道去医院吧！”

“不！

先去机场！

妈！

我这点小伤没事的。”

钱伟装模作样晃动了几下胳膊，立即又是钻心的疼痛传来，钱伟努力地挤出笑容，不想让母亲担心。

“钱伟！

你就这么想我早点走吗？”

刘莺落寞地低下头。

“当然不是！”

钱伟急了起来，“我不想你被公司罚嘛！”

“对不起！

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在你身边，我不指望你能原谅我，刚才听你叫了好几声‘妈’，我这趟回来就算值了。”

“我怎么可能不原谅你？你是我妈，永远都是！

之前郑老师和我说了你在国外的遭遇，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以前竟然怀疑你，不相信你。

郑老师弄出这么大的事故，我没有骂他，因为我很高兴，能给我机会在这次的车祸中保护你，很可惜你以前那次车祸我没能保护你。

妈！

无论相隔多远，无论相隔多少年，我永远是你的孩子，不可能不认你。

如果以后你再有困难，一定要告诉我。

这一年内我会尽全力考上北大，成为有能力保护你的人。”

钱伟嘿嘿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他笑得很天真，很自豪。

刘莺看到儿子的笑脸，慢慢地和十几年前还是小孩子时候他的笑脸重合在了一起。

记得那次自己被一个突然出现的蟑螂吓坏了，刚几岁的钱伟冲过来拍死了那只蟑螂，之后也是自豪地对母亲笑着，当时还是孩提的他说着相似的话，“妈妈！

别害怕！

将来我长大后，一定要会保护你的。”

为了那个笑脸，刘莺拼命地打工赚钱。

为了那个笑脸，刘莺出车祸后自己默默地忍受，不想连累他。

为了那个笑脸，刘莺坚持奋斗到了现在，有了稳定的生活。

为了那个笑脸，刘莺一次又一次地回国寻找，今天终于找到了要寻找的东西，自己过去所忍受的一切都已经值了。

不知何时，刘莺的视线模糊了起来，这么多年，第一次因为开心而哭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