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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花烂漫的好时节,看在我眼中却是闹心的很:虞角,想救无门;姬绾,有门进不去!
因为太阳越升越高的缘故,后花园中的人越来越少,我心里牵挂着虞角与姬绾,一直闷头走动着,冷不丁抬头才发觉已是炎阳高照的时辰,所处在不知名的僻静地儿,被晒得额前存汗了。
回头望望洛葱,她小心在我后面为我举着遮阳仗,又恐换了动作惊扰到沉思的我,这会儿更是汗流浃背的了。
“热坏了吧?”
我歉意的对洛葱笑笑,扯动嘴角吃痛时才发觉肤质已经干涩到撕裂的地步了。
洛葱摇头表示无碍。
心疼看着我,她张开与我一样干涸的双唇,正要回答我,却突然变了眼神,不顾炎热与汗渍,拉着我猫身钻进花丛,躲在花环围着的假山中。
直觉洛葱此举是因为她看到了什么,我禁言跟着她,贴着假山的石壁凝神静默。
洛葱紧咬下唇,对我使了使听假山后侧动静的眼神,与我一起屏了气息。
“余槐,你真以为本宫这个八子夫人动不得你少使夫人的靠山吗?”
是李夫人的声音,听她话里的信息,她正在对着御医余槐发难。
余槐与我的瓜葛是不能挑明了曝光在烈阳之下的,所以我揪着一颗心,静静的听着。
“奴才不敢对李夫人不敬,然奴才一身所学皆是王上的恩泽、本心的劳苦,从未偷懒渎职。
奴才确实不知李夫人在纠察何事,更无靠山之说,还望李夫人明鉴。”
是余槐的声音,听上去他的音色还算正常,不似紧张到嚼舌的槽糕情况。
“你当真这么有本事?”
李夫人满口质疑,问:“你会妖术吗?”
看不到余槐的表情,但他没有接话,我想他一定是对李夫人的问话惊愕的瞠目结舌的疑惑了吧。
“你不会妖术,如何能解天下名医都解不了的毒?韭菜水就医好本宫——哼,你当本宫是三岁孩童不成?”
显然,李夫人在纠结她莫名其妙昏迷又稀里糊涂戏剧化苏醒的事情。
果然,李夫人还真是对我戒心重重的放不下,以前她一直不提这茬,现在她是咽不下这口气,要寻根究底了吧?我紧张的紧咬牙关,谨慎的留意她们的动静。
与余槐接触时感受过,余槐是有些傲骨的,希望他能继续发扬他的美德,顶住李夫人的审问才好。
“李夫人召奴才入深园至此就是为了审问奴才医治夫人当时症状的根据?”
余槐问了一句,没有等候李夫人的回答,自己往下说道:“当时夫人病情奇异,昏迷的无兆无症,众御医深究不得医法,只能短日维持夫人的命政所需,却对于夫人苏醒的命脉束手无策。
奴才才疏学浅,不得常伴夫人病榻前候命的殊荣,于御药局研读医学古文,与往常一般无二。
那夜读到《周礼》一书,秦越人的手记中有一例病症与夫人您的昏迷之态尤为相近,奴才也是见名医们纷纷求解不得才敢冒险一试。
夫人醒,奴才自是能得保性命,若是夫人依然昏迷,那奴才也必定是打头阵的探路鬼魂。
奴才言辞恳切,一片忠主之心,不敢妄求恩德,但求夫人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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