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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开始不久,马军就损失二百余人。
马仲英的卫队,近五百人,都是在古城投降的省军。
眼看大势已去,无心再战。
当即借助天色昏暗,于阵前投降省军。
致使马仲英,阵地出现一个大缺口,防线随即崩溃。
马仲英无力回天,只好带着三千子弟兵,向东溃逃。
马仲英,惶惶如丧家之犬,一口气,逃到了孚远县境内的水溪沟。
见枪声渐远,便指挥士兵埋锅造饭。
一面让人留在沟口,收集残兵。
马仲英,坐在一块卧牛石上。
喝了口刚刚烧开的热水,身上感觉暖和了许多。
他仰天长叹一声,自语般地嘟囔道:“真是日怪哩,谁能料到,六月天会下冷子哩。”
这时,营长陈清裕,灰头土脸的凑了过来。
马仲英,一脸丧气的地问道:“那是啥地方么?天气咋那么日怪?”
陈清裕,恹头耷拉地说:“是阜康地界,叫滋泥泉子。”
马仲英听说,面显惊异地嚷嚷道:“啥?滋泥泉?”
陈清裕疑惑地瞅着他,木讷地点了点头。
马仲英,懊丧地拍打着屁股下的大青石,嘴里自语般地嘟囔道:“难怪哩!
难怪哩!”
陈清裕茫然地瞅着马仲英,往近凑了凑身子,斜倚在大青石上,小心地问道:“难怪啥哩?司令。”
不料,马仲英却突然像头发怒的狮子。
甩头吼道:“马灢滋泥泉!
你不懂啊?”
被马仲英突如其来的一声吼,吓得陈清裕双腿一软,竟滑落到了沟里。
要不是叉腿抱住一棵斜生在沟边的榆树,非掉到沟底的河里不可。
太阳落山前,马仲英又陆续汇拢了几百人,也不敢在水溪沟耽搁太久。
马仲英心里清楚,盛世才的人马,很快就会撵过来。
于是,为了加快东撤速度,只好留下行动不便的伤员,和随军家属及部分辎重。
自己亲率精兵,天不亮就悄悄出了水溪沟。
马仲英万万没想到,他这次出了水溪沟,就再也没回来。
而留在沟里的伤员士兵,也被闻讯赶来的省军全部剿灭。
家属就地遣散,改嫁当地农民。
据说,其中还有马仲英的十三夫人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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