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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将相和、国家睦,容安两家和谢家不同,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朝廷的定海神针,若是骤然失和,会发生什么简直不可预料!
更不要说逊儿可是自己最爱的也是唯一的孙子!
那孩子对容家小姐用情至深,若是听到钧之这般言语,怕是登时就会翻脸。
安钧之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用的力气大了,额上顿时渗出血丝来:
“爹爹的心思,钧之如何不懂?只是钧之以为,逊儿那般人才,入赘容府本已算是受尽委屈,那容家女竟还如此不知自爱,是又把逊儿置于何种可怜境地?这样想着,心里便委实如同刀扎针刺一般,痛苦难当。
本想着把这件事瞒下便是,可辗转反侧之下,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孩儿所言句句是实,还请爹爹明鉴!”
说着竟是泪流不止。
看安钧之如此情真意切,安云烈也不由狐疑,难道自己错怪了他?想了想起身:
“你先下去。”
说着吩咐人唤白日里陪着安钧之的暗卫首领到自己房间来。
“容小姐身边确实有一位俊美男子。”
暗卫首领证实了安钧之的说法。
安云烈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哑声道:
“你,可有看到,他们之间,可有什么亲密之举?”
“这——”
暗卫犹豫了下,却也明白事关重大,最后还是道,“他们确然一直并肩站在一起,甚至最后……”
“最后怎样?”
灯影下,安云烈神情狰狞。
暗卫打了个寒战:“……眼看那男子就将死于对方剑下,是容小姐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
那岂不是说,要和别的男人同生共死!
又想到安钧之描述的两人之前的亲密行为,安云烈的手狠狠的拍了下去,近旁结实无比的红木桌子顿时四分五裂。
那暗卫首领吓得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刚要请罪,门却是一响,随之一阵脚步声传来。
安云烈抬头看去,顿时一愣,怒声道:
“什么人?竟敢不经通禀就进老夫的房间!”
暗卫也看到了来人,慌得一下从地上一跃而起,一下挡在安云烈身旁:
“大胆匪徒,竟敢擅闯安府,意欲何为?”
“匪徒?”
安云烈神情明显有些疑惑。
“启禀公爷,这人便是今天白日和,容小姐在一起的那贼人!”
暗卫忙低声道,手中早藏好了暗箭,伺机就准备扔出去,心里更是疑惑不已,这贼人委实太过大胆,竟然就敢这么公然闯进老公爷的房间里。
阿逊站住脚,微微一笑:
“安青,你连我也不认得了吗?”
说着,转向安云烈:
“祖父,是我,逊儿呀。”
“少主?”
安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是白日那个匪徒,怎么疏忽就变成了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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