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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香吗?”
冷山雁喑哑的声线在细雨飘摇的夜晚含糊不清。
&esp;&esp;“……”
沈黛末疑惑他为什么这么问。
&esp;&esp;冷山雁却转过身来,手臂勾着她的脖子,低声追问道:“香吗?”
&esp;&esp;他的语气透着浓浓的迫切,迫切之下是隐约而脆弱的不安。
&esp;&esp;“呃……香。”
沈黛末因他突然转身的动作倒退了半步,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椅子是竹子做的,突然承受了重量发出轻微的吱响。
&esp;&esp;“是衣服香,还是我香?”
冷山雁不依不饶,像一条通体黝黑的玉蛇,借着夜色潜行,修长的双腿跨坐在她两侧。
一时间,他们两人都被紧紧地嵌进了椅子里,他紧绷的大腿肌肉贴着她的腰侧,带着蛇戒的细长幽凉的手指尖在她的脸侧游走,长发从他的肩头倾泻而下,垂落在她的脸上。
&esp;&esp;沈黛末抬头望着几乎坐在身上的冷山雁,呼吸有些滞缓。
&esp;&esp;“……当然是你、衣服很香但是用香饼熏出来的,郎君身上的香很特别,跟一切香味都不一样……你最香。”
&esp;&esp;屋内的烛火莹光并不明亮,火光照在他的身上,笼罩着他的身形轮廓,泛起一层朦胧的清辉,却不似月光般清白透亮,不染尘埃的圣洁光辉,而是透着熠熠生辉的人间贪婪欲望的光芒。
&esp;&esp;身后的墙壁上映出他的影子,很模糊的一团的,并不清晰。
但沈黛末却能感受到,这团模糊之下,他清瘦的身形,半跪着的修长的双腿,劲瘦而柔软的塌腰弧度,仿佛一直充满欲望的魅魔。
&esp;&esp;她说完,就听头顶传来一声低笑,有些慵懒,还有些莫名的得意,像赢得了一场战争。
&esp;&esp;沈黛末有些不明,但她的手已经伸进他宽大厚实的外袍,双手拥紧他柔软的腰肢,顺带将脸也埋了进去。
&esp;&esp;香喷喷的郎君都送到面前了,她哪有心思管其他的,先抱抱占占便宜再说。
&esp;&esp;冷山雁的腰细她是知道的,之前喝醉后那场梦境的触感记忆犹新,早就想亲手试试了,如今真拥住了他,竟发觉比她想象中的更纤细更生动,他的腰肢在她的手臂间像一条会呼吸的无骨美人蛇。
&esp;&esp;好舒服。
&esp;&esp;沈黛末勾起嘴角,像偷了腥的猫。
&esp;&esp;但她并未注意到,冷山雁扶着椅背紧扣的手指。
&esp;&esp;沈黛末的脸埋在他的胸口,柔软的发丝像海葵的触手,轻柔缠绵地钻进他的衣领里,蹭得他肌肤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瘙痒,昳丽的眼尾一片湿润,呼吸愈急促,愈渴望,夹着她腰身的大腿也收缩得更紧,肌肉紧绷的发硬发疼,可越是这样,他扬起的脸上唇角就越发上扬,在紧绷的压抑中感受到极端的快乐。
&esp;&esp;他还有很多话想问她。
&esp;&esp;比如,是他香,还是外面那个不知名的贱人更香,但这话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变成唇口溢出的低吟。
&esp;&esp;反正问了也是白问,这世间最香的从来都是野花。
&esp;&esp;如此一想,他顿觉浑身都传来一阵绞痛,眼底渗出一片水光,水光的尽头有一个模糊的男人,即将将他最渴望、最珍视的一切夺走。
&esp;&esp;他是谁?比他更好看?比他更年轻?比他身材更好吗?
&esp;&esp;一瞬间尖叫般的嗡鸣声在他的耳膜炸开,眼睛一阵刺痛,血液躁动逆流。
他塌下软腰,不管不顾的亲吻着沈黛末,嘴唇都有些颤抖,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挽留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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