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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来有个孩子便罢了,万一没个孩子傍身,蔡老爷两眼一闭,那可真是要了二丫头的命了。”
让女儿给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当填房,杜姨娘心里呕出一口血。
“那户姓田人家,孩子倒是个争气的,小小年纪已有功名在身,模样也不差,只这其母看着有些刻薄,且又是小户人家。
咱们这样人家出来的姑娘,嫁到那府里,只怕是委屈。
哎!
真真是愁煞我了!
这些天吃不下,睡不着的,脑子里全在盘算她的事。”
杜氏低眉顺目道:“有太太这样心慈的嫡母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二小姐将来定会感激太太您的。”
陈氏笑道:“我呢,不求她感激,将来过得好,便是我们做母亲的心愿。
这事你也仔细替二小姐筹谋筹谋。”
杜氏忙跪下泣道:“太太说哪里的话,二小姐的婚事哪里轮得到我一个姨娘插嘴,太太您作主就行。
看着二小姐孝顺您的份上,看着奴婢这些年侍候您的份上,求太太帮二小姐找户好人家,奴婢愿来世为牛为马报太太大恩。”
陈氏满意的看了她一眼,心下极为受用,拿起茶盏,润了润嗓子道:“你看你,快起来吧,好歹也是半个主子,别整天跪啊跪的。
你便是不说,我也会如此做的,欣愉也是我的孩子,哪有母亲不顾着自己孩子的,且放宽心吧。”
杜氏低头诺诺称是,眼角闪过一丝恨意。
陈氏倒也并非故意刁难她,她想看的无非就是杜姨娘的态度。
这些日子着实烦心二丫头的婚事,高不成,低不就,老太太不发话,大老爷只说好好相看不能委屈孩子,又不是亲生的,好了坏了,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蒋欣瑜听了姨娘的话,心中暗暗着急,却深感无能为力,只能默默求老天爷帮忙。
……
正月二十八那日,蒋家四小姐在院子里散步时,突然昏倒在地,人事不知。
顾氏忙请来大夫。
大夫把把脉,没什么不妥,用针扎几大要穴,病人毫无反应,愁眉半天,只说另请高明。
一连请了几个大夫,均是如此。
只把顾氏急得晕倒在蒋宏生怀中。
蒋元晨红着眼睛守在姐姐床前,看着姐姐昏睡的小脸,眼泪一颗颗滴落下来。
这几天光顾着与沈力切磋武艺,好几天没来看望姐姐了,哪料想一个转身,姐姐就病倒了,蒋元晨又悔又恨。
第二日,蒋欣瑶依旧昏睡,这下把老太太给惊动了。
拖着病体到听风轩看了一回,见孙女似病非病,似睡非睡,就是唤不醒,心下称奇,看了几回,也只摇摇头。
顾氏见老太太摇头,一把扑倒在女儿身上,泣不成声。
蒋宏生满脸心疼,却也无可奈何。
青山院里周姨娘嗑着瓜子,神情得意,见女儿歪着不动,便笑道:“我的儿,这可真真是老天有眼,报应,报应啊。”
蒋欣珊奇道:“姨娘,怎么说昏倒就昏倒了呢,这会都没醒,不会有什么事吧?”
“我就说四小姐不像是有福的,从小就是多病多灾,这次啊,怕是……”
周姨娘得意道。
蒋欣珊一抬眉,忙问:“姨娘,不会是你动的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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