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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赵建业听完那话,一瞅对方就骂道:“你他妈跟我俩扯犊子呢,别搁这儿跟我俩放屁,咋地,我他妈说能安就能安,听着没!”
“赵老板呐,这天安这玩意儿太危险了呀。
咱这可是三楼起步啊,那么高,人要是从顶上掉下来,那不废了嘛。”
“废啥废呀,少他妈跟我俩废话,听着没,今天你必须给我安装上。
出啥问题,有啥事,我担着,你怕啥呀,别磨叽,麻溜的,快去快去,有啥事我兜着。”
这几句话可把老张给整懵圈了,老张寻思寻思,瞅着赵建业说:“行行行,那赵老板咱可得先说好了,要是真磕了碰了,有啥伤着的,那可得算你的。”
“你他妈可真墨迹,算我的,快去吧去吧,真他妈烦死个人了。”
赵建业不耐烦地怼着,几句话就把老张给撵出去了。
老张闷头走到门外,一开门,“呜”
的一下子,一股大风就刮过来了,“哎呀妈呀,我操,那风刮得嗷嗷叫唤呐,这灰呀土呀的,直往脸上扑,都得拿手挡着脸,那风刮得眼睛都睁不开呀,这天儿都刮黄了,风老大了。”
老张一边嘟囔着,一边往停在门口的那辆松花江面包子走去,那风把衣服吹得“啪啪”
直响。
老张走到车跟前,伸手就敲了敲车门,喊道:“都下来下来,下来吧。”
车里的人听了,“啪啪”
地把车门一拽开,都下来了。
有个工人就问:“咋的了,老张?”
这说话的是他们工程队里的一个技术工人,姓吕,叫吕长栓。
老张就说:“老吕啊,安吧,东家着急,非得让今天务必给安上。”
“不是他着急也不行啊,这天儿这么老高,上去那不是玩命嘛。”
吕长栓皱着眉头说道。
“那咋整,人家这边说了必须得安,还说有啥问题他兜着。”
老张无奈地回着话。
“老张,你说啥话呢?他能兜啥呀?要是磕了碰了还好说,要是从那顶上一下子掉下来,摔死了,那到时候他能管啥呀,我就问问你。”
吕长栓有点急眼了。
“那你说咋整,人家不依不饶,不干还不行。”
老张也挺上火。
“老李,别去了,这他妈活根本干不了,风太大了。”
旁边又有工人劝着。
“哎,老李…老李。”
吕长栓这人也是个直性子,不过他说的这话确实没毛病。
那时候开春风最大了,跟现在可不一样,现在马路上都是平整的柏油路啥的,人行道也都铺着方砖。
可那时候长春的卫生建设跟现在比,那差老多了,那风一刮,尘土飞扬的,沙子土啥的直往脸上糊,天都刮黄了,那风刮得人都站不稳。
吕长栓心里犯着合计,可也没招儿,一咬牙,顶着风就往屋里走,“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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