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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门帘外的侍者禀道。
“公子,马车后头有一女郎一直在跟着。”
崔忱讶然。
他在洛阳并?无相熟的女郎,何况他是从江府出来,没?道理会有人?认识他。
心中?虽疑惑,崔忱仍是让马车停下。
姚芙绵自?崔忱离开一直跟着,她不敢太早露面,唯恐被江府的人?瞧见。
直到马车加快速度,再?看?不见江府,姚芙绵方才不管不顾地跟在后面跑。
眼见着马车离自?己越来越远,姚芙绵只好急切地喊了崔忱两声,这才被马车上的侍者注意到。
“崔、崔…郎君……”
姚芙绵终于追上,跑得几欲断气,连话都?说不完整,手扶着车厢大?口?喘气。
崔忱下了马车。
尽管眼前人?褐衣不完,面颊染了点脏污,与从前光鲜明媚的模样?相差甚远,却仍是能够让人?一眼将她认出来。
“姚娘子,竟是你。”
崔忱惊愕不已,“你不是……”
姚芙绵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捉起崔忱的手,急切道:“崔郎君,救我……眼下只有郎君你可以帮我了……”
姚芙绵发髻松散,有几缕可怜地垂落在脸侧,使她看?上去?更加楚楚动人?。
她的眸子一如?既往地明亮,此?刻含了莹润的水光,直勾勾地盯着崔忱。
崔忱一时怔愣,将那?些想要问出口?的话忘了个干净,讷讷颔首。
“我帮、我帮……”
姚芙绵松了口?气,回头看?了眼,见四?下无人?才放心地与崔忱上了马车。
“姚娘子要去?哪儿?”
姚芙绵为难地蹙眉。
她无处可去?。
崔忱理所应当地认为姚芙绵既回来了,自?然是要回江府的,刚吩咐车夫掉头回去?,姚芙绵立刻大?惊失色地捉住他小臂。
“不、不可!”
似是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不妥,姚芙绵收回手,低头咬唇不语。
见姚芙绵神色惶恐不安,想依赖他又心有顾虑的模样?,崔忱心像是被轻轻敲了一下,软得一塌糊涂。
他柔声问道:“姚娘子这阵子是去?了何处?我听闻你在月余前回洛阳时下落不明。”
“郎君有所不知……”
姚芙绵方一开口?声音便委屈得哽咽,崔忱忙递了块帕子过去?,宽慰道:“若是不便宣之于口?,姚娘子不必勉强自?己。”
姚芙绵接过手帕擦了两下眼泪,情绪才有所平复。
她不清楚是否能向?崔忱坦白事实,毕竟崔忱与江氏关系匪浅。
江砚又是世人?称赞的君子,无数人?将他当做楷模,模仿他的言行,比起让人?相信江砚会做出囚困她的不齿行径,世人?显然更愿意相信她成了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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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已经到洛阳,不料劳累过度昏睡过去?,再?醒来时已在一处陌生的偏僻小院。”
姚芙绵抿了抿唇,嗓音依旧轻缓,“是有人?将我掳走,一直将我困住,令我错过与宋世子的婚期。”
崔忱惊骇,愤愤道:“岂有此?理!
是何人?如?此?下作??”
姚芙绵低下头:“不知……我未见到其?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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