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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谢涵把在花园里扑蝶玩的胖墩儿捉回来,带人出了稷下,爬山进浮光谷。
走出幽暗逼仄的洞口后,浮光谷一如初见,清净明亮,偷得浮生半日闲,半缘修道半缘君。
只是推开门,却发现本应在的人还不在,室内干干净净,却毫无人气。
“师傅?”
谢涵又走出来,看看外面,自言自语道:“杂草落枝分明是刚被除去的样子,难道来了又走了?”
他按按压在怀里的竹板,心里有许多问题,也有许多怅惘。
文鸳究竟是不是真的明家人?
这块竹板又究竟有什么意思?
现在就真的不理会他了么?
“师兄?”
青牙捏捏他衣角,奶声奶气的。
谢涵收拾心情,弯腰揉揉人脑袋,“别怕,师傅不在,师兄养你,等会儿再和师兄回去好不好?”
“好。”
青牙眼睛一弯。
不仅白跑一趟,还和苏家大哥狭路相逢,谢涵回去的心情并算不得多美妙。
府里人一见谢涵牵着青牙回来了,就知道公子今天去稷下拜托那些什么学者大人找青牙小少爷的家人没找到,便都更加小心着做事。
“公子,二公子在花园。”
寿春小跑过来,在谢涵耳边低语道。
谢涵愣了一会儿,方问道:“来多久了?”
“三个时辰了,公子你刚出去没多久,二公子就来了,说风寒反反复复大半个月不见好,只能求助党先生。
等党先生给他看完后,便说来而不见主人实在无礼,就坐等公子您,说什么也不走了。”
党阙自谢涵昏迷后过来诊治后,就一直留在谢涵这儿。
一是老先生看齐公厌烦得很,更重要的是他看谢涵顺眼,对方突发昏迷,让他打算仔细看护一翻对方,努力找病因,这一找,找出问题来了。
“老夫不是说过,你体内瘀得厉害,最忌受寒,你怎么还把自己搞成这样?”
就算喜欢谢涵,但看到不爱惜自己、不遵医嘱的病人,党阙还是吹胡子瞪眼的,“牢里那一次扎针推摩你还想再来一次?你究竟干什么去了,寒气入体!”
提起那一次,谢涵心有余悸,苦笑道:“之前寻犀角,不慎遭遇雪崩,被困三天,侥幸脱险。”
说着,睁大眼睛看党阙,“党叔一定有更好的方法罢。”
党阙几乎听得要倒吸一口凉气,末了怒道:“再好的办法也禁不住你这么折腾!”
他一手扒开谢涵衣服,果见之前胸口受伤的位置一片瘀斑,“你这样是要落下病根的!”
他“唉――”
地一声,“还好发现得还算及时,从今以后,必须静养,四时保暖,起居有常,饮食有节。”
“嗯。”
谢涵笃定地勾了勾脑袋。
之后党阙便开始为谢涵调理身体,也便留了下来,左右现在齐公好得差不多,三四天去看一回便是。
此时初春,还是寒意料峭时,花园内大多花儿还未开,只零星几点绿意点缀,唯湖边红梅及对边仙客来、迎春花笑脸迎人。
谢涓正斜倚红梅,单脚屈起,一手捧食,一手喂鱼,似百无聊赖,又似雅癖不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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