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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徵轻笑一声,如同在审视一只蝼蚁般,“本王若没记错,陆夫人应是一年以前就……”
“赵徵!”
陆浅葱嘶吼一声,神情屈辱而悲愤。
赵徵愣了愣,自知失言,沉默半响方道:“跟我回汴京。”
陆浅葱疲惫的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已是一片死寂。
她道:“你到底要我说几遍?我不会回去了,永远都不!”
“是因为那姓江的?”
赵徵阴冷的注视着她。
“跟他没关系!”
陆浅葱咬牙道:“是你恶心,我不想再与你有瓜葛!”
“我恶心?”
赵徵古怪一笑,又重复一遍:“恶心,好,我恶心。”
他一把将陆浅葱重新压回床上,沉声道:“之前没碰你,更恶心的事你还未曾尝过呢!”
说罢,赵徵猛地将她的外衣撕开,露出纯白的里衣,他俯身咬住陆浅葱脆弱的颈项,喉间模糊不清道:“本王今日倒要好好检查,夫人是否仍为完璧之身。”
陆浅葱浑身泛起鸡皮疙瘩,刚想大声呼救,却被赵徵蛮横的堵住了嘴唇。
挣扎间,陆浅葱的手碰到床头一个硬硬的物件。
情急之下,她想也未想,用尽全身力气将那冰冷的物件朝赵徵脑门上砸去。
赵徵闷哼一声,手上的力度立刻松了。
大概是因为突如其来的钝痛,他的眼神有了一瞬间的茫然,瞳仁微微涣散,好半响才慢慢聚焦。
有殷红的血从他额上淌下,划过他的眉骨、脸颊,他却恍若不知,就这么定定的望着陆浅葱,眼中有一丝不可置信的诧异,还有一丝陆浅葱看不懂的情愫。
陆浅葱手中抱着一只铜制的香炉,面色苍白,浑身抖得厉害,香炉的兽脚上还沾着新鲜的血迹。
赵徵摸了摸鬓角,摸出满掌的鲜血。
死一般的沉默。
赵徵喘息着,意义不明的嗤笑了一声,冷冷道:“好,很好。
兔子还会咬人了。”
接着,仿佛泄愤似的,他不顾头上淌血不止的伤口,再次俯身狠狠的要在她白嫩的颈项,手上的力度也越发大了,整个人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陆浅葱把赵徵打出了一脸的血,本来心中还有几分害怕,不料赵徵这人实在是死皮赖脸,血都糊住了眼睛却仍不放手。
陆浅葱拼死护住被扯得七零八落的衣襟,心中怨恨不已,正想搬起香炉再砸他几下,砸死这恶心的男人算了!
可是手中的香炉还没来得及落下,赵徵却忽的软下了身子,趴在她身上没了动静。
陆浅葱扔了香炉,使劲把赵徵的身子推开,赵徵的身子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嘴唇发白,猩红的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淌在半旧的被褥上,竟是昏迷了过去。
陆浅葱腿脚发软的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趴在八仙桌上,想要喝杯水压压惊,结果手指颤抖得厉害,一杯水倒下去,洒出来的还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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