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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节（第1页）

&esp;&esp;她的尾音上扬，毫不客气道：“真没礼貌，这是假面舞会。”

&esp;&esp;德米拉：“……”

&esp;&esp;他用舌尖轻轻抵了抵尖锐的獠牙：“别忘记，你踩了我很多下。”

&esp;&esp;少女只是咧开嘴角朝他露出一抹笑，宛如游鱼滑入了人群中，德米拉向前走了一步，所有的灯光瞬间熄灭。

&esp;&esp;随后，他梦见了东区的那一次相遇。

&esp;&esp;佩戴着面具的人类女性也有相似的浅棕色眼眸，她的反应速度很快，大概再成长起来，能成为猎人协会的十席之一。

&esp;&esp;当时德米拉迅速做出了判断。

&esp;&esp;最好就是在现场杀死她。

&esp;&esp;于是长剑出鞘，原本朝着要害处去，但在刺入人类的身体一瞬间被格挡开。

&esp;&esp;一些血族会通过血液的气味来辨别人类，德米拉不屑于去记忆弱者的味道。

&esp;&esp;但那是暴君闻到的、最香甜的血液味道。

嗅到的那一刻，一股微妙的战栗感弥漫在四肢百骸。

&esp;&esp;那种感觉迅速擒住了他。

&esp;&esp;现在，梦境再次复现了那一刻。

&esp;&esp;站在面前的猎人微微偏头，她唇角微微弯起，像是挑衅、又像是诱惑。

月光落在那副面具上，渡上一层光辉，德米拉清晰地感觉到那种颤栗感增强。

&esp;&esp;血族没有心跳。

&esp;&esp;但是他们有情绪波动，这种状况很少见——尤其是在德米拉身上。

&esp;&esp;因为的德米拉不喜欢被操控，他喜欢操纵别人，冷酷的暴君抽出十字剑。

&esp;&esp;他面无表情，再次抬剑刺去。

&esp;&esp;电光火石之间，他忽然想到了曾经杀死的数不清楚的人类。

这双浅棕色的眼眸会像是曾经所有的蝼蚁一样失去光泽，再不睁开。

&esp;&esp;罕见的，暴君犹豫了。

&esp;&esp;长剑差不到半厘米就会刺入血肉，人类却一动不动，她似乎是察觉到了德米拉的心思，只是轻笑道：“真有意思。”

&esp;&esp;“德米拉……你原来不舍得杀我啊。”

&esp;&esp;月色被遮蔽，周遭再一次暗了下来。

&esp;&esp;混乱的梦境重复着，有时候是他杀了她，有时候是他们在床铺上纠缠，每一次交锋都带着浓重的血腥气。

&esp;&esp;那双浅棕色的眼眸时刻伴随在身边，人类少女像是完全不在意自己会被杀死，偶尔冒出一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