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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宋越池也不是能憋得住事的性格，早晚都会说。

郁桉吃完饭，洗漱之后，又做了一下赚钱计划，十点准时上床睡觉。

后半夜的时候，他被门铃声惊醒。

郁桉看了一下时间，凌晨四点，这个时间正是入室盗窃的高发时段。

不过这种正大光明按门铃的，一般来说不会是小偷，但有可能是团伙作案，保险起见，郁桉还是顺手在厨房拿了把菜刀。

透过猫眼，没看见人，楼道里空空的。

出于对公寓安保系统的信任，郁桉思索片刻，打开门，一团黑漆漆的东西抵着门板就跌了进来。

郁桉后退两步，黑漆漆的东西扯掉帽子，一脸高兴的喊：“郁桉！”

郁桉有些吃惊：“宋越池？”

“还以为你不会开门！”

宋越池嘿嘿笑着从地上爬起来：“你接着睡吧，我在你客厅待着就行了。”

他看起来很疲倦，应该是一晚上没睡，头发乱糟糟的，面色憔悴，笑容也很勉强，看起来像流浪狗。

郁桉关上门，把菜刀放回厨房：“你站在这里先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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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楼找了一套干净的睡衣，拿给宋越池：“你先洗澡。”

宋越池愣了一下，说：“不用，你去睡吧，不用管我。”

郁桉静静看着他：“真的？”

宋越池面上的笑容一下子垮下来，哭丧着脸：“假的，我先去洗澡，洗完再跟你说。”

郁桉看他进了浴室，就上楼去洗漱，收拾好下楼在客厅里等宋越池。

宋越池平时看着笨笨的，但其实也是个讲礼貌的人，如果不是发生了很大的事情，不可能大半夜来找他。

宋越池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人干净了，也精神了很多。

郁桉给他倒了杯热水：“说吧。”

“我不是我爸妈的亲儿子，我是被抱错的。”

宋越池紧紧捧住水杯，像是想汲取一些暖意。

之前产生的不太好的直觉，还是被验证了。

“跟你一起被抱错的另一个人是谁？”

郁桉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要确认一下。

“江沉韫。”

宋越池咬牙道：“难怪我第一眼看见他就觉得讨厌……”

“为什么要讨厌他？”

抱错孩子明明是大人的失误，和小个孩子无关，郁桉对宋越池这种讨厌的情绪很费解。

宋越池的情绪变得十分激动：“本来我日子过得好好的，结果现在冒出来一个江沉韫，把一切都毁了，而我什么都不会，以后只能下海了……”

“什么是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