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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激动的李氏仿佛看到了能够摆脱一家老小,过上自个儿的小日子的幸福生活,也顾不上装可怜让赵良心疼了,两眼放光的问道:“爹,那咱家咋个分法?”
李氏开口赵良倒是挺愿意的,家里现在的情况,他也不好意思开口,媳妇儿左右是这样的了,开了口,爹娘也习惯了,且说李氏问的却也是他关心的,是以,赵良竖着耳朵在一旁听。
人老了一旦说看开就看开了,赵父看着儿子那样子就知道,他现在巴不得她媳妇儿替他开口,心里寒凉,说不辛酸是不可能的,别人家的儿子要是个孝顺的,听老子说分灶,得跳着脚的说不同意。
赵父心里浓重的挫败感,叹口气。
“西屋就给你们两口子,那边挨着的茅草屋你们两口子收拾收拾,搭个灶台,一样能当厨房用,至于以后想住好的,盖房子就得靠你们自个儿了。”
赵父一副你们自生自灭的语气说道。
赵良听着这样的语气心里颇是不舒服,李氏一听只是把西屋给她们,有些不乐意,“爹,这我们家阿良可是老大。”
这正屋和东屋怎么也不能留给阿文的不是!
赵父抬头瞥了儿媳一眼,嘴角冷哼,“怎么,想让我们两老把正屋给你们让出来?我告诉你们,我们还没死呢,这家里的东西还是我们两口子的!”
李氏暗自撇撇嘴,不以为然,这家里东西最后本该就是阿良的。
你们老两口为老不尊的,老了老了还结个果,要是她她都不好意思生,平白的多了个跟他家抢财产,这事搁谁那谁愿意!
就是现在,李氏心里都憋屈,她记得清清楚楚的,当时说亲的时候,娘就说过,赵家人口简单,就这么一个儿子,现在日子不好过,可熬几年,日子也就好了,到时候还不都是赵良的,且那一家子人都是老实人,你去了也过得舒心。
可她嫁过来,怎么了,那老两口头一个就给她生了个小叔子!
李氏心里不顺,小声的嘀咕道:“这分灶和分家没什么两样的,好歹得说清楚,这房子以后是谁的不是。
这以后阿文住惯了,还以为是他的呢。”
李氏虽是嘀咕,可话说的却是十分清晰的,在这么个不大的屋子里,一屋子人都听的清亮的,赵母伸出手指指着儿媳,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她们两口子还没死呢,这儿媳就明目张胆的惦记上了,老头子说的没错,这要是她们没了,阿文非得让儿媳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别说这房子是我说了算,就是不认你男人这个儿子,我说了都算。”
赵父气急的吼道,甭管心里有多少准备,碰到李氏这样的儿媳,注定不会让你平静的。
赵良听的脸上直发黑,爹这意思是连他儿子都可以不要的?老头子是威胁他还咋的?
瑜娘忙上前给赵父顺背,让他喘气顺畅些,千万别气昏了过去,李氏看着小姑子会来事就十分碍眼,想到只要分灶,这小姑子以后得嫁妆跟她们可就没关系了,心里算计一翻,这家里统共就几间屋子,多一间都不值给瑜娘的嫁妆钱,李氏眼睛转来转去的。
想明白后,又笑了起来,一脸赔不是的说道:“爹你别生气,我这人就是没有那花花肠子,说话直,可细想想儿媳说的也是那个理不是?
爹,这家里的银钱还有其他的怎么分?”
说来,赵良若是像村里其他小伙似的,在农闲的时候去县城做短工还能挣不少银钱,可李氏一口一个心疼,说那活累身子,累坏了身子吃药钱都抵不回来,赵良听了后,倒也听话,从未去县城里做过短工,一年就忙活春种秋收,收来的粮食交了粮税和人口税后,除开一家人一年的口粮,剩下的粮食收成好能卖上个一两银子,不好就七八百文钱,除了这个,赵良两口子便没有在能为家里添进项的了。
最后算算,还是赵母卖鸡蛋的钱挣的多了,赵父下地干不动,却一直打理菜园子,平时卖些菜,一年下来挣个四五百文铜钱,这么说来,一家子里,这银钱还是老两口挣得多。
赵父自打想分灶心里也算了笔帐,越算心里越发寒,大儿媳天天扯着嗓子说养活一家人,可这儿媳一年四季里都做过啥,看着李氏一脸紧张的问着家里的银钱,赵父冷笑的反问道:“你把瑜娘推到河里,差点害得她没了命,她看病不要钱的?家里哪里还有钱给你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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