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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啷一声巨响,把我从患得患失的遗像幻象中拉回现实里。
门口传来苟老实挥动巴掌拍打房门的声音,我木讷的扭头看向房门,恼怒的吼道:“死老头你想干嘛?”
“你想知道真相吗?来河边等我。”
嘶哑,也诡谲的声音不是苟老实!
是谁在门口拍打?想想那个无头垂钓人,我心里就发憷,是那种来自内心的寒颤,跟刚刚产生的视觉恐惧感不一样。
“你是谁?”
门口没了声音,好似刚刚根本就没有人说话跟拍打声。
我继续的迈动脚步,警惕、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把头贴在门上,聆听了好一会才果断的拉开门。
开门一看,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暗黑中门口一明一暗的火苗,是坐在青石板上苟老实嘴巴上的烟卷。
我左右看看,再看向苟老实“你刚才拍打我的门?”
苟老实貌似很无辜的样子抬头顺着我刚才看的方向看了一眼,再正常不过的嗓音问道:“我没有拍打你的门,一直就坐这。”
别看苟老实面容苍老,但是声音却是中气十足,铿锵有力。
单是听声音,不看容貌,应该不会猜测到他是这一副样儿跟实际年龄。
要是刚才没有拍打房门跟说那番话的声音,我想自己很有可能是被幻象迷惑住了。
“不可能,刚才我明明听见房门拍打的声音,还有说话的人。”
苟老实佝偻着背站起,长长的烟袋在鞋帮上磕打一下,解释道:“我一直坐这,没有看见人,也没有听见什么。”
“你坐那干嘛呢,还不回么?”
“保护你。”
“噗。
你保护我?”
对苟老实的话只能嗤之以鼻,一个不懂得报恩的人,还谈什么保护我的话,这不是扯淡吗?我轻蔑的瞥了他一眼,戏谑道:“你别叫苟老实了。”
苟老实对我这话很感兴趣,居然厚起脸皮,笑嘻嘻的起来凑近问我道:“那,叫什么?”
“叫狗屎好了。”
砰!
我把房门重重的关上,再也不要看家人们的遗像,冷锅冷灶也不想吃饭就进了卧室倒头就睡。
在以前,爷爷、爸爸妈妈、奶奶都在的时候,树林里的老鸹子,夜莺鸣叫对我来说就是在唱歌,听着真心的动听;可是现在,听见的却似悲哀的哀叫。
辗转难眠,真后悔没有答应矮冬瓜来家里陪我。
努力安静下来迫使自己睡觉,鼻息嗅闻到一股淡淡的麦香,我在想一定是潘叔叔新收获的小麦还有油菜籽气息。
苟老实走了吗?郁闷,一个苟老实突兀出现,就搞得老子睡不着觉。
好像不光是苟老实的原因,还有肚子——肚子咕咕作响,是饿了。
不对,刚才嗅闻到的不是小麦的香味,是……我慢慢起身,走到窗口,猪蹄面香的味道更浓,就好像在窗口下。
不可能吧!
窗口下是爷爷种植的万年青,还有老妈栽的虞美人。
也不可能是邻居,我们家附近前后左右的邻居相隔都有一定距离。
爷爷是阴阳师,自然有人避讳,不会挨着我们住的。
那么猪蹄煮面的香味是从什么地方飘来的?在肚子的怂恿下,我情不自禁地走出卧室,寻找猪蹄面的气息来源。
穿越之后还是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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