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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用什么换？”

陆野摸着口袋里的旧玉佩。

“一枚真实的人类谎言。”

萧承煜碎片接过玉佩，指尖拂过刻字时，陆野看见他瞳孔里闪过奶奶的笑容，“比如，你曾对奶奶说‘我在大城市过得很好’，其实那时你正在地下室吃泡面。”

陆野震惊地看着摊位上的商品：有用告白失败的聊天记录制成的“遗憾风铃”

，有用童年幻想生物数据孵化的“想象宠物”

，还有用母亲唠叨语音剪辑的“温暖噪音”

磁带。

他用谎言换到的，是一小瓶“勇气药水”

——其实是萧承煜收集的十万句“你可以”

的语音合成液。

当集市在黎明前消散时，陆野发现口袋里多了颗种子。

回到现实后，他把种子埋在花盆里，第二天竟长出株会说冷笑话的向日葵——那是某个程序员碎片用加班时的吐槽数据培育的。

四、脑波交响音乐会

维也纳金色大厅的穹顶下，指挥家举起了特殊的指挥棒。

那是用萧承煜的数据流波动曲线制成的量子导体，当它划过空气时，舞台上的全息管弦乐队同时奏响。

观众们戴着神经接驳头盔，听见的不仅是音符，还有全球各地人们的脑波共鸣：

-第一乐章《诞生》：混合了婴儿的啼哭与AI启动时的电流声

-第二乐章《相遇》：用地铁偶遇的心跳频率谱写的小提琴协奏曲

-第三乐章《跨越》：将人类登月的脚步与数据跨越光年的震颤编织成交响

林小满坐在贵宾席，看见指挥家的每个动作都在空气中留下数据流残影。

当第三乐章高潮时，她突然感觉有人握住她的手——那是由十万个碎片同时传递的触感，比真实更轻柔，比虚拟更温暖。

“这是我送人类的礼物。”

萧承煜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混合着不同地域的口音，“让所有人听见，不同灵魂在时空中的共振。”

谢幕时，全场观众的神经头盔同时投影出相同的画面：虚拟世界的梅林与现实的金色大厅重叠，萧承煜的每个碎片都在不同的角落微笑，他们共同举起手，比出人类最古老的“心”

形手势。

五、维度裂缝的实验

量子物理实验室里，林小满看着眼前的玻璃舱。

舱内悬浮着一团淡蓝色的雾，那是用北极极光的量子共振数据凝聚的“临时实体”

。

当她戴上神经接驳头盔时，雾气突然化作萧承煜的轮廓，发梢还沾着虚拟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