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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
严逐从小就没和人打过架,暴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这个道理他早就知道,可此时却控制不住,攥着拳发抖。
“住手!”
金柏在后面喝道,他一开始还没认出眼前的人是谁,愣了半晌,才确认这真的是那个应该在北京呆着的家伙,而此时正气势汹汹地扑过来,对着他新认识的朋友就要挥拳。
他的困意在看到严逐赤红的双眼时终于完全消散,晚间时被那一通电话搞的心烦意乱,他回桌就要抢酒喝,被陆边拦下后,大家为了给他散心,于是转场到夜店,说是跳跳舞,发泄一下,但金柏最多熬到快两点,就困的不行了,可想着大家是为了他开心才转场,还说要嗨到天亮,为了不扫兴,于是缩回卡座里歇着,那个外国男生也是见他一个人坐着,才跟过来陪他。
没想到现在严逐突然出现了,金柏一点也不困了。
“你先去玩吧,”
金柏冲那个男生说,“去找陆老师他们。”
男生瞪着眼看了看严逐,转身离去。
只剩下他两个人,严逐才收敛了些怒意,但在金柏看来,仍是令人害怕——严逐生起气来就是吓人,而刚才那个样子,可谓气到极致,现在男人一言不发地盯着他,仿佛在看什么猎物。
“你要干什么。”
即使是说分手那样大的事,金柏也没见过严逐对他露出这样的表情,更不要说现在。
“我带你回首都,”
严逐一字一句地说,“我们回家。”
夜店里音浪很大,几乎听不到交谈的声音,金柏嘴唇动了动,虽然听不清,但严逐还是看明白了:
“我们已经没有家了。”
金柏总是很果断,会把这些事情赤裸裸地摆在他面前,但他今晚被愤怒冲昏了头,往日求爱畏手畏脚,现下却直接上前一步,握着人的手腕就往外扯。
金柏踉跄了一下,没太挣扎,他不想在大庭广众下和严逐拉拉扯扯,直到跟着人去了门外,才用了些力气,想要挣脱。
被桎梏的手腕晃了晃,他本以为严逐会顺着松手,没想到拉得更紧了,直接拽着人塞进车里,金柏才反应过来严逐往日对他太温柔了,真的用上蛮力,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
手腕被捏得通红,甚至能看到指印,车门也被严逐锁死,等金柏想起扑向驾驶座开锁,严逐已经驱车离去。
“你要带我去哪?”
“你最好自己睡一会。”
严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面无表情地说道。
金柏又问了两边,得不到回答,唯一的反应便是车速越来越快,有几次擦着路边飞过,又甩几个急弯,金柏便顾不上再问,双手抓紧车门顶上的把手,尽力安抚道:
“你开慢一点,太危险了!”
严逐还是充耳不闻,单是看到金柏对那男人笑,他便想到了金柏以后再也不理他,金柏以后对别人好,他受不了这样的事情,于是强迫地把人绑了出来,但至于要去哪,做什么,他也不知道,只有公路上飞速灌入的风能让他清醒一点,别做出其它更糟糕的事情。
车子驶上沿山公路,夜间一辆车都没有,只有他们跟疯了似地疾驰在这路上,金柏还在解释,从劝人慢一点注意安全,到解释晚上那几个男生只是新认识的朋友,严逐都没听进去,直到他喊:
“你停下!
我害怕!”
车轮和路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响声,严逐一脚踩了刹车,像是忽然惊醒过来,副驾驶还坐着金柏,而自己刚刚让金柏感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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