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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卖我铜镜的那伙外国佬。”
胖子神秘兮兮的说着,陡然又转怒,大骂道。
“你们可不知道,那外国婊子差点开枪打死杨爷我了,我靠,还好老子我命大,跑得快!”
“什么?你说你看到卡琳娜了?”
我再次被胖子的话唬得不轻,卡琳娜怎么也会出现在这座墓葬里,她来这究竟有何目的?
可来不及我细想,高冷女子和一伙众人已经疲命的往我们这边四处奔逃而来,声声的枪击声,还有那刺人耳膜的怪戾嚎叫。
噬魅一个嘶鸣,跟着便是一个扑跃,一名黑衣人便惨倒在它的血口獠牙之下,转眼便一命呜呼。
“别开枪,别惊动那些水母!
那是旱地血母!”
高冷女子立住身子在那大声的喝止手下,她的声音不再是清脆如铃,而是带着丝丝的颤音,她粉芳般的面颊上不由自控地布满细汗。
旱地血母?
我心猛的一下痉挛,后背直接渗起冷汗,我大嚎一声。
“快跑!”
拉起麦子就逃。
“怎么了,天明?”
麦子显然被我吓得不轻,对突如其来的状况也不明就里。
旱地血母。
又名洒血母,它并不是水母,而是一种异常可怖的史前物种。
虽然爷爷的手札中不曾提诉到它们的来历与出处。
但我依稀记得小时候好像听爷爷讲过有关洒血母的故事。
它们是生活在地壳深层的一种未知生物,经过地壳运动,有些洒血母会迁息到地表或是岩洞中。
洒血母长得与水母有几分形似,喜阴潮,略怕光,对声音及血液极其的敏感。
它们极善于伪装,通常,他们会将自身变妆成一种极其可爱的白色透明小圆球,在没有找到猎物之前,他们会静静的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几天,几月,甚至有的几年。
让人根本不会去留意它是一种可怕的物种,而它真正可怕到叫人心胆俱裂的是隐藏在它们身体底下的那一只只柔弱的须脚。
高冷女子的喝止并未达到一丝的效果,相反,在嗜血魔物的面前,反抗似乎成了一种徒劳的挣扎,她的声音淹没在阵阵枪声和噬魅的怪戾咆哮声中,噬魅来回几个蹭腾,又是几个黑衣人丧生在他的血口下,它三只脑袋不停的搜寻着任何一个再次下手的机会,中间的脑袋,直直的盯着高冷女子,发出低沉的嘶鸣,它不急不躁,脚下的利爪在地面挠出撩人心神的尖刺声响,它一直在酝酿。
那是主脑,它最为灵敏!
紧接着,噬魅身子一个后倾,这是它出击的前奏,高冷女子不禁面色渗白,手中的手枪也握得有些颤悠。
“小心,端木小姐!”
黑彪大唤一声,以此同时,子弹也蹿膛而出,击在了壁画上,划出一道炫眼的火花。
噬魅尖嚎一声,蹦开了身子,它接连怒嚎,发出凄厉的婴儿哭声,它倾下身子,再次酝酿,却出乎意料的快速遁身在了黑暗之中。
“你没有受伤吧,小姐?”
黑彪大步跑过来,凶煞的面目上挂满了忧色。
叫端木的高冷女子仅是微微摇了摇头,却冷不丁的又是恶恶的一巴掌扇出,怒喝道。
“我说过,若再敢自作主张,你自己知道怎么办!”
她抬起握枪的右手,眸中寡冷神色愈加威严可怖。
黑彪怯怯的伸出左手,只是一枪,鲜红的热血从他手心爆洒而出,他微微锁了锁眉头,小声询问道。
“小姐,这里不安全,我们还是走吧。”
端木望了望身边仅剩的6名还惶恐在死里逃生后怕中的手下,又睨了几眼早已成为了噬魅食欲的碎尸,芙蓉般的面颊闪掠上一挂异常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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