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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顾一切地攀进货厢,就在这时,蛊虫突然从鼻腔涌出,它们一只只叼着警用封条,在茶箱表面拼出血契文字:父食女寿,可续三日。
当我的指尖触及那封条时,女儿的痛苦尖叫突然贯穿我的耳膜,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惨叫,让我几近崩溃。
原来,那些封条竟是用她的头皮鞣制而成!
手机自动播放监控录像,画面中是三小时前的幼儿园。
幼儿园里原本充满了孩子们的欢声笑语,此刻却显得格外阴森。
林雪戴着青铜傩面站在滑梯旁,那青铜傩面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
她的右手已经腐烂不堪,散发着刺鼻的气味,正将普洱茶渣塞进女儿的午餐盒。
当幼师过来询问时,林雪突然撕开右脸,露出里面跳动的蛊母幼虫。
那幼虫的身体晶莹剔透,却透着一股邪恶的气息,在她的脸上蠕动着,让人毛骨悚然。
幼师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发出了一声尖叫。
“丑时换命!”
随着这声呼喊,货厢地板突然塌陷,我整个人坠入了一个虫巢密室。
密室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四壁嵌满了风干的童尸,那些童尸的表情扭曲而痛苦,每具胸腔都塞着普洱茶饼。
女儿被钉在中央祭坛,她的身体虚弱而无助,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虫师正用刻满契约文的银锁,将她的小指骨穿成转运珠。
那银锁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进行一场邪恶的仪式。
我愤怒到了极点,抡起撬棍砸向虫师,然而,棍身却陷入了黏液沼泽,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抓住。
女儿突然睁开空洞的眼窝,瞳孔里钻出傩面尸虫,她用微弱却又充满痛苦的声音说道:“爸爸的命好苦...”
她颤抖着撕开连衣裙,肋骨折断处伸出虫肢,将血契刺入我的肝脏。
那一刻,我感到一阵剧痛,仿佛五脏六腑都被撕裂开来。
手机在混战中亮起最终定位——傩戏博物馆地下三层的“契约陈列室”
。
导航地图渗出普洱茶液,在虫巢地面凝成通道。
那通道闪烁着诡异的光,仿佛是通往地狱的道路。
女儿的身体突然爆开,无数带银锁的蛊虫涌入我口腔,它们在喉管里疯狂地蠕动着,刻下了林雪父亲的警号:049。
我拼命地咳嗽,想要把它们咳出来,可它们却像恶魔一样紧紧地贴在我的喉管里。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虫巢时,我呕出了最后一只蛊虫。
它头顶的傩面碎片刻着血窑坐标,虫身裹着女儿的半片指甲。
手机弹出新运单:四十九箱骨灰,收货人:血窑阿城。
签收栏里,女儿的血指印正在疯狂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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