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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一起才明白,她的依赖很强,也很会得寸进尺,知道他最受不了什么,偏要往那方面靠,半真半假的话信手拈来,再冷的心也会被她搅得泛滥。
就像现在,明知道她是因为馋酒,自己饮得醉呼呼的。
可听到她笑吟吟地说想他,他哪里还能狠得下心跟她计较,她不懂得照顾自己,偶尔放纵一下也没关系,反正他总会回来,总会给她善后,大不了,他多费些心思就好。
褚新霁拂过她耳边蹭得凌乱的碎发,“我抱你进去休息?”
沈月灼点点头,倏地又想起什么,忸怩地说:“你干嘛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叫我小姑娘……”
他并未觉得这个称呼不妥,待她脚踝重新恢复温度后,才抽回手,温柔地罩住另一边,“没有我陪,一个人连觉都睡不好,不是小姑娘是什么?”
温热的呼吸落在沈月灼耳侧,仿佛从四肢百骸里钻进心脏深处似的。
沈月灼喜欢他无底线宠溺的模样,一颗心也软软的,亲昵地用鼻尖蹭他饱满的喉结,“可是你都没有这样叫过我。”
也不知道她到底喝了多少,声音细碎微小,听起来像埋怨,又似忸怩。
褚新霁闻言,沉默须臾,定定地盯着她的眼睛,“你喜欢这个称呼?”
他以为她更喜欢他叫她宝宝、小公主一类的。
沈月灼没吭声,扬起下巴,用温软的唇一点点吻他的脖颈。
她在家里向来穿得宽松,腰际的裙子被他箍紧,而她光顾着往他下颔蹭,罩在窈窕妩媚身躯上的裙子自肩侧滑下大片,莹润漂亮的肩膀就这么映入男人的视线,肤若凝脂,白到晃眼。
褚新霁早已见识过她喝醉后的模样,此时也在极力隐忍,由着她继续胡作非为。
“不睡觉了?”
他压着嗓,掌心慢悠悠从她的脚踝摩挲至小腿,细腻如绸缎般的肌肤在他掌心,带起细细密密的电流。
沈月灼抱着他蹭了一会,眸中渐渐清明,意识到自己正缠着他的腰,脸颊倏地发烫。
“好困。”
褚新霁读懂了她的意思。
不仅要睡回笼觉,还赖在他身上不肯动,要他抱回去。
小无赖。
沈月灼朝他甜甜一笑,臀部往后挪了挪,俨然一副要离那片危险地带远远的小人得志模样。
见她装糊涂,褚新霁眸色暗下,忽然改了主意。
他挑了挑眉,修长指骨握住高脚杯,澄红的酒液沿着杯壁晃动,馥郁的香气席来,沈月灼不明就里地同他对视。
“还剩一点,别浪费。”
褚新霁的声线听不出异样。
往常他绝对不会说这种话,沈月灼觉得哪里奇怪,却又难以确定。
这瓶酒背后贴有年份和产地标识,想来也并不便宜,就这么放着的确过于奢靡。
沈月灼接过杯沿,将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
还未来得及咽下,英俊锋利的五官骤然靠近,唇关被他强势地撬开,弥漫在唇腔里的酒液在吮咬中渡进。
余韵回香带着一点醉人的玫瑰香气,随着他的闯入,萦绕在这个柔情蜜意的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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