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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呜咽声刚从唇边溢出,就被他吸走,留下的只有燎原的星火。
徐相悦本来就没有拒绝闻度的意思,到这时就更没法抵抗了,完全没有那个想法,只紧紧抓住他的手臂,腰肢向上拱起一道优美迷人的弧度,和他紧紧相贴。
酥痒酸麻的感觉像是从骨缝里透出来的不安分因子,四处流窜,嚣张地大喊大叫,诉说自己的不满。
她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让自己感到无比陌生的轻吟。
随即反应过来,又很不好意思地咬紧牙关。
她很努力地和身体本能做着对抗,闻度连忙吻住她,撬开她的牙关,听到她轻微的呜咽声,如听仙乐。
他喜欢她的这种反应,神经末梢被疯狂刺激,分泌出大量的肾上腺素,让他兴奋不已。
被子从闻度背上滑落,空调的凉风落在他的身上,他却丝毫没有察觉,反而是徐相悦感觉到了。
她觉得自己像一条上了蒸锅的快要涸死的鱼,眼前的闻度不是人,而是泛着凉意的湖泊,她只有靠近他,才能缓解这种钻心的渴意。
她的一切动作都是凭着本能,甚至有些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脑袋晕乎乎的,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叫他名字:“闻度……”
闻度闻声一愣,连忙停下动作,有些慌乱地问她:“……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最初的不适过后,他已经逐渐品出趣味,不自觉地想要更多,可是他不知道她是怎样的感受,是不是觉得不舒服,是不是觉得疼,他无法与她感同身受。
可是他得到的回答,却是徐相悦带着躁动的疑问:“……你怎、怎么停了?”
哦,懂了,不疼。
于是他又动起来,低头去亲她的眼睛,温柔极了。
徐相悦觉得自己一半在火里,一半在水里,头脑愈发眩晕,不管如何努力集中精神,都完全无法思考。
反而将感官无限扩大,更加清晰地感知到闻度在她身体内外打下的每一处烙印,包括他身体的每一寸肌理。
让她觉得无比神奇,原来这种感觉是这样的。
时间在这样暧昧情热的氛围里一点点溜走,当他们察觉到光线的变化,已经是傍晚。
被窗帘遮住的卧室里,光线从阴天的微暗,变成日暮时分的昏暗,给徐相悦一种很荒唐的感觉。
就像是他们已经在床上厮混了一整天,从天亮折腾到天黑似的,空气里到处都是熟悉又陌生的味道。
熟悉是因为这味道真的很像石楠花,陌生则是因为这味道出现的地点。
她的卧室里居然弥漫着这种味道,她觉得不可思议,又觉得脸红,忍不住往被子里缩了缩。
闻度察觉她的动静,连忙按着她的脊背揉了揉,颇为关切地问道:“不舒服吗?”
“呃……”
徐相悦一噎,有些讪讪,转移话题问道,“几、几点了?”
说完眉头一皱,为自己沙哑的嗓音。
喉咙像沙漠一样干涸,还有些刺痛,到底是为什么,她拒绝去想。
“差不多五点半了。”
闻度应道,从被子里坐起身,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
他转身时肩颈的肌肉线条跟着转动,露出背上清晰可见的抓痕,徐相悦见了更加讪讪,忍不住抿着唇抠紧了手指。
不是,我指甲不是剪了吗?我不留指甲的啊,谁抓的?反正不是我!
“先喝点水。”
闻度回头,把水杯的吸管凑到她嘴边,语气还是那么关切,“饿不饿?”
徐相悦被他赤裸的胸前两点晃了一下眼睛,连忙低头喝水,顺便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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