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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白玉簪,为你绾起全部情思。
)
江雪籽洗澡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忘记拿衣服,不得已,喊来展劲:“刚刚蓝钻送过来的衣服,里面有两个粉红色的袋子,你拿给我。”
说完,她轻咬了一下嘴唇,又说,“还有昨天你借我的那件T恤,在隔壁房间里,你帮我拿一下。”
展劲扬起眉毛,做了个OK的手势,打开浴室门,大步迈了出去。
随后江雪籽又问展劲要了几个衣架,跑了几个来回,终于把下午买的那几套内衣裤,连同几件夏季穿的睡裙,都过了一趟水,晾在了她昨晚住的那个房间的浴室里。
展劲坐在床边,极短的发有些湿。
他趁着帮她拿衣服的空当,在她那间小浴室里简单地冲了个澡,换上了一身浅色的家居服。
他微微弯着唇,看着江雪籽光着两条白花花的修长美腿,噔噔噔地跑来跑去。
他那件半新不旧的白T恤,松垮垮地套在她身上,只大概遮到她大腿三分之一的位置,衣服领口开得很大。
在她不经意间举着衣架时,露出半扇雪白香肩,白嫩嫩的小脖子,还有那精致小巧的锁骨窝。
头发微湿,不怎么顺服地被她拢在另一边的肩侧。
他看着她精致的眉眼,曼妙的身姿,还有温润如丝的柔滑肌肤,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已经二十六岁的女人。
江雪籽最后一趟是空着双手跑回展劲的浴室洗手冲脚的。
他家里只有一双拖鞋,今天因为搬家的事儿扰乱心绪,压根儿也忘了应该添置些私人用品。
等她冲干净脚,又用手巾擦干,慢悠悠地踩着酒红色的地毯,往床边挪的时候,被站起身的展劲一把拽了过去。
他不费力地把她拽过来抱在腿上,手指一钩,把那盘旧损的磁带扬在她眼前,嘴角勾起的浅笑意味绵长。
“别折腾了,来,先跟我说说,这怎么回事儿?”
江雪籽定睛一看,脸色立刻就变了,伸手就抢,一边还埋怨他:“你怎么能乱翻我的东西?”
展劲咳了一声,把磁带扬得高高的,左躲右移就是不让她沾着边:“你确定这是你的东西?”
江雪籽原本刷白的小脸因为这一句话开始发烫,她抿起嘴唇,拿眼角轻轻地瞟他,不敢仔细看他脸上的神色。
她又磨蹭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地辩驳:“你当初说是送给我的,不就是我的?”
展劲的眼睛压根儿就没离开过她的小脸,一听这话,心里面那种微微的悸动逐渐扩大,成为一泓微波缭乱的湖。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都已经坏了,你还留着干吗?”
江雪籽立刻瞪圆了眼,声音坚定地辩解道:“不是的,我原本保存得很好。
是今天那些人把我的随身听砸坏了才……”
“随身听?”
展劲一下子就抓住了话里的重点,可这条线索所代表的意思让他那么不敢置信,“你每天都听?”
江雪籽撇着嘴瞪他,一双大眼泛着水光,含嗔带怨、欲语还休地看着他。
只这一眼,展劲看了心软得一塌糊涂:“好好,我不问了。
你不想说就不说,成不成?”
他承认,打从他看到这盘磁带心里就没憋好事儿,就想着借这个由头把这丫头的真心话给逼问出来,省得她三天两头反悔。
这样的话,就是他哪天真一时冲动把她怎么样了,她照样会好好地把他放在心上。
江雪籽一把抢过磁带,抿着粉得近乎透明的唇,嗓音微微哽咽:“你讨厌死了。”
明明都猜到怎么一回事,非要引她亲口把话说出来。
她一个女孩子家心心念念一个人十多年,末了还要当着这个男人的面,一字一句地亲口说出来,这事怎么会让她好受?
展劲也觉得自己有点儿过分了,所以只能抱着她哄了又哄,亲了又亲,最后怎么着都不管用,干脆使出撒手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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