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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烦我,我好困。”
顾欧汀把她翻了个面,让她脸对着自己,轻轻拍打她的背脊,嘴中哼道:
“Faisdodo,Cola□□onpetitfrère
Faisdodo,taurasdulolo.
Mamanestenhaut,
Ellefaitdesgateaux
Papaestenbas,
Ilfaitduchocolat……”
他哼得是法语,慕轻杨曾经给人当保镖,去法国出差的时候,听到一个年轻妈妈给自己摇篮里的孩子唱过。
女人的声音唱这首歌时,温馨而轻柔。
顾欧汀的嗓音偏低沉,因睡得晚,比平日多了几分沙哑,听起来宛如旧唱片在耳边播放,加上他掌心拍打的节奏,慕轻杨很快就陷入梦乡。
再次醒来时,外面已经很亮了,春日的阳光穿透窗帘落进卧室里,满目都是淡淡的暖黄色。
慕轻杨下意识看向身边,发现顾欧汀居然罕见地赖了床,此刻睡得正香,并且即便在梦中,也没有松开抱着她的手。
她已经没了睡意,又怕起身会惊喜他,就这样无声地看着他的脸。
顾欧汀的脸部线条很流畅,不像西方人那么狂野,却比东方人分明许多。
他还有一个很高的鼻子,正面看几乎不漏鼻孔,侧面则是笔直的一条线。
慕轻杨记得他低头看自己时的模样,脸特别窄,黑眸深得惊心动魄。
此时他闭着眼睛,黑眸变成两条长长的线,睫毛浓密而卷翘,比女人化了妆后还要长。
她好奇地伸出手,指腹划过他的睫毛末端,感觉犹如蝴蝶的翅膀拂过。
本该在梦中的顾欧汀突然握住她的手,放在嘴唇上亲吻。
“原来你在装睡。”
慕轻杨悻悻地收回手。
顾欧汀笑着睁开眼睛,“是你把我吵醒了。”
慕轻杨轻哼。
他单手撑着脑袋,指尖挑起她的一缕长发。
“是不是觉得更爱我了?”
“没有,少自恋。”
“可是我觉得我好像更爱你了,怎么办?”
顾欧汀放下头发,一把将她抱住,脸埋在她的肩膀上深深吸了口气,好似要把她勒进自己的身体里。
别离开,他在心中无声地说。
慕轻杨摸着他毛茸茸地后脑勺,低声道:“其实……我有一个新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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