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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欢眨眼,没反应过来似的。
幼幼脸红耳热,简直都后悔死了:“就是……就是王爷千万别把我那番话当真。”
容欢懵了片刻,紧接着眼神阴沉起来:“也就是说,那些全不是你的真心话,只是你随口说着玩的?”
幼幼赶紧点点头。
“公玉幼!”
容欢“蹭”
地站起身,差点没把幼幼吓出一个跟头。
他俊庞微微抽搐扭曲,咬牙切齿,幼幼瞧他都把一双手朝自己的脖颈伸来了,结果又十分艰难地收回袖子里。
莫、莫非他想掐死她?幼幼心惊肉跳地咽下一口吐沫,不自觉往炕角缩了缩。
她一脸无辜的小白兔样,容欢见状更加生气,开始烦躁地原地踱步,有好几次还停下来,恶狠狠地怒视过去,瞪得幼幼头皮发麻,最后他又无奈地摇摇头,彻底认输一样,嘀咕句:“罢了罢了。”
便转身离去。
幼幼盯着那背影满脸迷茫,觉得他前些天阴晴不定的症状又出来了。
********
孟瑾成坐在茶楼一间单独的雅房里,不久,一名青年人推门而入——
“小人来迟,还望孟二公子见谅。”
他衣款简洁,颜色鲜亮,虽是一身家仆装扮,但言行谦恭有礼,显然是哪家名府上的骄侍。
孟瑾成温文颔首:“无妨,我也才来不久。”
他举手示意,青年人坐到对面,见他跟前茶盏空空,主动从茶桶中拎起那壶上好热茶,亲自斟满一杯递给他。
彼此细酌慢饮,雾气萦绕间,使得各自神情也朦胧不清。
片刻功夫后,青年人终于开口:“邀约孟二公子在此见面,委实唐突。”
孟瑾成听他语气波澜不惊,亦一派淡定:“有何事但说无妨。”
青年人这才开门见山:“实不相瞒,我是奉了瑜亲王之命,来与孟二公子私下相见的。”
言讫,从袖内掏出一枚令牌,以证虚实。
孟瑾成仔细端详过令牌,确信无疑后,又递还给他:“不知王爷让你见我……”
青年人道:“王爷要我带您去个地方。”
孟瑾成微微一愣,下意识问:“什么地方?”
青年人哂笑:“孟二公子一去便知,马车已经在楼下备好了。”
孟瑾成闻言,却没立即动身,反而静静凝坐,像个木人似的。
“孟二公子?”
青年人见他毫无反应,忍不住唤了声。
良久,孟瑾成垂落眼帘,啜下一口君山银针,由舌尖似荡开一番苦涩滋味,终于起身随他而去。
一路上他精神恍恍惚惚,宛如哑者一般缄默不语,只觉马车东拐西绕,最后驶进一个偏僻的小胡同里。
他跟青年人一同下车,站在一座宅院门前,青年人叩响门扉,不多时,一名小丫鬟从内探出脑袋,瞧见他们,顿时满脸警惕地问:“你们找谁?”
青年人朝背后几名壮汉递个眼神,其中一人迅速上前,小丫鬟见状不妙,刚要发出尖叫,却被对方紧紧捂住嘴巴,其余几名也跟着进入院内。
孟瑾成与青年人站在门口,不一会儿,一名壮汉出来禀报:“都收拾好了。”
青年人满意颔首,朝孟瑾成躬身一笑:“孟二公子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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