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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二号首长（第4页）

“我考虑一下，决定跟他们谈谈。”

“向来都是求人的先开口，哪有……”

张红卫眉头一皱，“不过叶总你做事有自己的一套。

先开口好像要落了下风，但也要看人看事，你主动摊牌，不仅坦然，气势上压得住，也会出乎他们的意料。”

“不是你说得那样玄乎。”

叶山河苦笑，“既然这事肯定要解决，早点解决有益于公司有利于股东。

民营企业不像你们政府衙门，可以拖，反正没有人会对它负责。”

“想好了？”

“没想好。”

叶山河坦白地说，“你帮我出个主意？”

“你是专家，我是外行，又是外人，你不是为难……”

张红卫突然反应过来，哈哈笑了起来，“有什么需要我跑腿的地方，随便说，反正我这个秘书当不了几天了，还可以榨取一下剩余价值。”

“别把人想得这样万恶。”

叶山河正容说，“因为川棉一厂的改制，当时是红旗书记任省长时，亲自主持，现在发展势头不错，算下来还要感谢张书记。”

“这样啊，对，当时这个项目我也跑了不少腿，我也有功劳一份。

我想想，该怎么个做法……”

张红卫沉吟起来。

他虽然有些缺点，比如大而化之，比如喜怒形于色，但能够跟着张红旗这么多年，张红旗舍不得外放他，自然有他的长处，比如聪明。

他一下反应过来，能否利用这事，在张红旗马上就要离开这种特殊时刻，帮叶山河的同时，做点有利于自己的事。

“也不急。”

叶山河举杯，“我先再通盘考虑一下，这事就先搁在这里，随时保持联系吧。”

两人再次举杯，换了话题。

一瓶酒堪堪喝完，张红卫的电话响了，他看了来电，对叶山河摇摇头，走出雅间，一会回来，表情奇特地说：“我得换个场。”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尤其现在，理解。”

叶山河站起来，“马上？”

张红卫扫了一眼桌上的酒杯，叹了口气：“算了，年年有余，我们不存在。”

从椅背上拉过外套穿上，拍拍叶山河的肩。

两人走出雅间，服务生看着他们，叶山河说：“我送朋友，一会回来。”

两人走到外面，无声地站了一会，等到一辆空的出租车过来，张红卫上车挥手告别，叶山河走回雅间坐回座位，心想这个电话肯定跟张红旗即将离开西川有关。

一位省委书记的人事变动，即使再严密的组织纪律，此刻也象水中的涟漪，迅速而无声地往外扩散，不知道此刻有多少人已经知道了这一消息，而且迅速反应，有所行动。

突然之间，他反应过来，他也应该成为其中一员。

他拿起电话拔打许蓉的电话，快要断线时许蓉才接听，那边声音很吵。

“听得见我说话吗？方便吗？”

叶山河问。

“听得见，你等一下。”

一会许蓉的声音传来：“正在接待客人，我现在走到外面来了。

你说。”

“老张要走了。”

许蓉那边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反应过来：“确定吗？”

“确定，小张刚才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