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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看戚林,“昨天凡子喝多了,我俩给他安置到那个,那个那个,不是我们!
你少脑补点!”
徐华盈似乎笑了下:“这点酒量可不行呀。”
“不说他了不说他了。”
江亦深连忙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告诉我?”
车子就停在路边,老妈也没有提出要找地方聊天的意思,看来是不打算久谈。
在上一次循环里,徐华盈的电话在晚上才打来,约他明天去吃饭,看来她今天有其他安排。
江亦深不知道这个城市还有什么事值得她忙碌一整天,他只能想到和自己或老爸有关,可他不敢细想了。
“给你阿姨保养车子啊。”
徐华盈拍拍方向盘,“我看你刚才见到我,一点也不惊讶呢。”
江亦深被她说出冷汗来:“那我们一会儿吃个午饭呗。”
“今儿个不行呀。”
徐华盈一只手搭在窗沿上,她偏过头去看表,“我等下有事呢,明天吧,晚上我定下时间了约你。”
“有什么事?”
江亦深紧跟着追问。
徐华盈敛下眉目,唇角却还是笑着的:“去保险公司,你现在这么操心了?行了,你们回学校吧。
明天吃饭小戚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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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林忽然被点名,坐直了身子:“不用吧,你们……”
“没事儿,本来也就是随便吃点。”
徐华盈说,“阿姨做东,你瘦得脸上都没肉,看看江亦深,一顿吃四个馒头。”
“我没有吃四个馒头!”
江亦深反驳。
徐华盈这次是真心实意地笑了,她指挥着两个人把她带来的东西搬下去,临走时对江亦深说:“你们这个年纪,没什么事儿过不去的。”
把人送走后江亦深还在尴尬,他不光是尴尬被老妈误会,更尴尬于这场猝不及防的相见。
四年没见,老妈仍然是他记忆里的模样,直接、坦然、果决,江亦深知道,刚刚老妈邀请戚林一起吃饭是因为戚林把自己的考试计划告诉了她,这是一种很微妙的边界模糊,毕竟这年头人际关系的水越来越深,考试本就私密,更何况是这样性质的考试。
戚林没把他们当外人,老妈便也愿意说些普通朋友家长之外的话。
可刚刚他在后排也看到了,老妈的头发是染过的,或许是那里面已经生出白色来,眼角的细纹在笑里绽开,那是岁月挤出来的、不会再靠保养消失的痕迹,江亦深没有亲眼见到这些变化的发生,隔着屏幕,仿佛对面永远是高考那年离开家的样子,他也青春,老妈的事业也正春风得意。
“走吧。”
戚林的声音将他从放空里唤回来,“你回家?”
江亦深低头看了眼摞在脚边的大塑料袋:“先把东西放回去。
你陪我一起回家吧?”
“嗯?”
戚林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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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亦深不看他,只是把袋子拧成趁手的样子,又重复道:“陪我一起吧。”
十字路口的罚站红色小人变成行走绿色小人,他们夹在人流里过马路,戚林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变得直白又柔软,他只知道这样的江亦深看起来很需要人肯定,便说:“可以的,我只是担心会不会不合适,你爸应该不知道我吧。”
“别管他,反正要循环。”
江亦深说。
循环终于在此刻实现它真正的意义,江亦深连招呼都没给老爸打,一路杀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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