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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可信我?”
萧无咎知道他在说什么。
几日前夜间的事,以后随时可能会发生的事,若是为这个吵架,怕一辈子都吵不完。
少年这是在哄他?还哄得这么迂回曲折……他需要哄?
知道自己行为大概是被误会了,低眸看看怀里糖罐,萧无咎眯眼:“你是不是,也这样哄过别人?”
祝卿安刚想说没有,突然想起府里那个莫名其妙的哥哥:“不……”
不记得三个字还没说出口,萧无咎却已摇头:“算了,不必说,我不想知道。”
糖罐散发着诱人甜蜜味道,可莫名舌根泛苦,整整一罐糖都甜不了。
……
侯府里,吴宿拦住了谢盘宽,不许他走。
“你曾说这天底下,鲛纱唯你有,你不会随意送人。”
连他都不曾被垂青,被赠予。
谢盘宽被莫名拦住,不能立刻去沐浴,有些暴躁:“怎么,你现在想要了?”
吴宿不是想要,是看到了,那女子手中荷包的用料鲛纱,有很明显的,面前人的气质。
他看着谢盘宽,声音微涩:“你曾说过,你有心上人。”
谢盘宽笑了声:“我如今二十有四,少年风流,及冠意气,风华正茂——有个意中人,谈谈情说说爱,不是很正常的事?怎么你没有么?”
所以她是谁?叫什么名字?你们曾有过怎样的过往?为什么……她有你的鲛纱做成的荷包?
是你亲手送的么?
吴宿看着谢盘宽,眸底光影明灭,似跳动的火焰。
庭前草木扶疏,有风拂过,温柔缱绻。
“算了。”
吴宿终是没问出来,转身离开,臂弯却一紧,被拉了回来。
谢盘宽蹙着眉:“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吴宿是个非常稳,情绪极少波动的人,也少有这么多话。
他好像不是想要鲛纱,更像是误会了什么……
“没什么,”
只一个瞬间而已,吴宿又恢复了往日的稳重,面色毫无波澜,仿佛方才眼底神情只是错觉,“是今日追踪一个线索,发现似有旧人痕迹,小安那边有新的方向指示,我要去查看,正好回来,便问一下你,但又一想,好像无关紧要。”
谢盘宽盯着他,他大大方方抬起脸,任他看。
什么都看不出来。
谢盘宽眯了眼:“我只问你一句话,也只问这一次——你有没有事要问我?”
吴宿:“没有。”
“很好,”
谢盘宽气笑了,“吴将军可以滚去做你的事了,我要的东西,也别忘了。”
吴宿:“苏合香,明前茶,玲珑滚金杯,桂花清酿……你沐浴的池子,马上能备好。”
所有谢盘宽要使用的东西,他都如数家珍,立刻就能办到。
他总是这样,对所有人的照顾都很精细,面面俱到,对他尤其用心。
当然,是因为他出身习惯,尤为挑剔,毛病很多,作为中州军的中军将,对付刺头,当然得更加用心,并不是因为他本人有多特殊。
谢盘宽再一次明确了这个事实,气的甩袖就走,头都不回。
不愧是世家子,生气都姿态优雅,脖颈高昂,像骄傲的仙鹤,长长庑廊下,光影交错,星光披肩,好似一团耀眼的火,谁都握不住,也不敢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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