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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子,再这般行事,受苦的还是她自个。
如今拘着些也好。”
钱嬷嬷道:“三小姐,到底是年轻,没经过事。
磨磨就好了。”
老太太叹道:“哎,一个个都不省心那。”
……
那蒋元航得知姨娘,妹妹都禁了足,在老太太跟前闹了几回,被蒋宏生知道后,第二日便把二爷叫到书房,父子俩谈笑风生,闲聊了半天。
管家趁机奉二老爷之命把最得二爷宠的通房发卖了。
蒋元航回到房里,暖床的宝贝寻不着了,气得大哭一场,偏又不敢找父亲理论,只得拿着昔日要好时,那女子赠送的一缕香发长吁短叹了半宿。
次日,蒋宏生故计重施,又把儿子叫到书房,和言悦色一番。
蒋元航惶惶不安坐了一上午,待回房,又一个通房被卖。
蒋元航心如刀割后顿时领悟过来,扑通跪倒在父亲跟前,磕头认错。
蒋宏生没有心软,恁是让他跪足了两个时辰,才放他回去。
自此后,蒋元航见到父亲,如同耗子见了猫一样,心存畏惧。
老太太知晓此事后,偷偷拨了两个年轻貌美的丫头过去给孙子使。
……
归京之期定下来后,沈力跟着老爷子忙于出席亲朋好友间的送行宴。
推杯换盏过后,沈力越发思念那个近在咫尺的女子,借着酒劲,乘着夜色,飞身爬上了听风轩的屋顶。
月华如水,沈力坐在屋顶片刻,醒了会酒,便悄悄回了府。
一连几夜,夜夜如此。
蒋元晨得知沈大哥即将回京,在德月楼摆下宴席,为他送行。
蒋元晨自是知道蒋沈两家说亲的事。
起先想到姐姐要嫁给沈大哥,心中怅然若失,那几日见到沈力,如同见到仇人一样,恨得牙痒痒。
可转念又一想,姐姐总要嫁人,好歹沈大哥知根知底,比外人总强些,心里对这门亲事,有了几分期盼。
谁知最后又没成,蒋元晨这心里便多了几分惋惜。
兄弟俩一个有心弥补,一个爱屋及乌,颇有几分酒逢知已千杯少的味道。
蒋元晨生平第一回喝了个铭钉大醉,拉着沈力絮絮叨叨的说着蒋欣瑶被蒋欣珊抽耳光的事情。
沈力从蒋元晨口齿不清的醉话中,听明白了事情的大概,似有些明白了蒋欣瑶为何一口拒绝了沈府的婚事。
酒入口中,苦涩辛辣,杯盏空了又满,满了又空。
同桌的人已然醉倒,趴在桌上喃喃说着酒话。
沈力饮尽最后一杯,长臂一伸,把蒋元晨背负肩头,送至蒋府门口。
那晚沈力照常躺在屋顶上,微醺着仰望星空,只有这样安静的夜,微凉的风,身下粗糙的瓦砾,沈力觉着自己的心是满的。
那双漆黑幽深的眼睛,如同满天的繁星般深不见底,让他沉溺。
那浅浅的笑,疏离的神色,如同悬在半空中寒月,让他迷恋。
两个时辰后,沈力悄然而去。
第二日一早,便随着沈老太爷登船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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