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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毁灭”
的器具鲜血淋漓!
读了《恶之花》,文秋培以处子之身对肉欲与爱情有了哲学般的思考,可是他思来考去并没有获得什么真知灼见,唯有借鉴方鸿渐曾经借鉴来安慰自己的话,“世间哪有恋爱?压根儿是生殖冲动。”
这句话是叔本华所讲,自己却是从方鸿渐口中得知,所以到底是从谁那里借鉴来的?方鸿渐最终也没有收获到理想的爱情,这句话可见也并没有归还。
另一首是文秋培最喜欢的现代诗,就是著名的《血泉》:
有时,我觉得我的血奔流如注
仿佛一口泉有节奏的啜泣
我听到血在哗啦哗啦地长流
可是摸来摸去却摸不到伤口
它流过市区如同流过决斗场
路石变成小岛一路一片汪洋
滋润一切造物的干渴的喉咙
到处把大自然染得一色通红
我常常向使人沉醉的酒求援
让折磨我的恐惧有一天消亡
酒却使我耳朵更聪眼睛更亮
我曾在爱中寻找忘忧的睡眠
可是爱情对我只像个针垫子
供残酷的妓女们吸我的血液
文秋培对《血泉》写地非常赞同。
他觉得心里受伤就是这样,没有伤口,却随着每一次心跳而疼痛。
那天在巴黎机场,他用手捂着胸口,实实在在地感觉到胸口最深处散发出来的阵阵疼痛。
夏尔·波德莱尔是法国人,文秋培读的自然是译本。
不过,他觉得诗歌翻译,无论怎样也无法做到百分百地还原。
他抱怨道,读翻译过来的外国诗歌,就是在吃译者咀嚼过的饭。
他们偷偷汲取掉了部分精华,还回来的却是自己的唾液。
感情受到挫折,对于文人来说,反而能激发创作的灵感。
在那一段时间里,文秋培也写了很多诗歌,或多或少都带着忧郁、黑暗的色彩。
其中有两首在《K大文学报》上刊登,并获得了很多好萍。
一首是《十年前的风景》:
我在塞北的草原吹风
风把我身体一寸寸石化
只剩心脏在石腔中跳动
碰撞、破碎、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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