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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闪目看去,都是赞一声,好男儿。
只见此人身高八尺,蜂腰虎背,手脚长大,仪表不俗,曹骏道:“大哥,此人乃是北海嵇昊覃。”
张果道:“有些什么骨水?”
“三弟不知,此人乃叶全真外甥,曾得剑痴指点,修炼成‘大鹏展翅’身法。”
慕容飞道:“好,正有一比。”
两人放对,第三只笼子开了,十来只鸟儿飞腾而出,两人手快,施展身法,各自圈转,收了几只鸟雀,最后却是一只黑乌鸦,翅膀一夹,腿儿一伸,箭一般向两人中间钻去。
嵇昊覃手快,脚下发力,抢上半步,手指一捻,将黑鸦头颈揽住,心中暗喜,正要收回,斜刺里却伸出一只怪手,啪的打在他手背,竟将鸟儿打落,嵇昊覃右手一捞,那怪手也压了下来,双掌一声轻响,嵇昊覃两手都被撑开,却眼见黑鸦钻了出去,振翅便要飞远,北海极虹忙寻方才丝线,意欲抢上丝线追回来,却见波多野虎双脚一拨丝线,那线像活了一样,空中一个荡漾,竟绾了个扣,正好将钻出头的黑鸦套住,却是又赢了一阵。
北海极虹嵇昊覃羞得面目通红,掩脸而走。
那波多野虎洋洋得意,曹骏暗道:“这丝线不正是大沙漠铜网阵路数。”
想罢,身形到处,已跳了进场。
波多野虎胜了对手,正将手头鸟儿连头囫囵塞到嘴里,忽听喝彩声轰然,回头一看,但见丝线上,飘飘然然站定一人,手里撑着一把大伞。
他如何认得,闪电神风的曹少仙。
慕容飞于后大喝道:“二弟,杀了他。”
那厢第三袋鸟儿已放,波多野虎怪吼一声,飞身上了丝线,边抢上边收鸟,却见一团鸟儿刚出口袋,还未四散开来,曹少卿早手腕轻转,铁伞圈扣,竟将一团鸟儿都裹了去,那波多野虎连连伸手,都捞个空,不禁恼怒,一头向曹骏撞去。
两人身形在四五条钢丝上飞腾转折,那兽怎么冲突都是落空,不禁暴跳如雷,撕扯头发,双脚到处,崩崩崩几声,将丝踏断,两人都从空中落下,张果看的真切,只见曹骏正落到那怪身后,那鬼回手一掏,曹骏突地一掌贴在他前胸,然后迅捷转身,围着波多野虎转了一圈,往前走了三步,站定身形,铁伞一倾,那些鸟儿扑棱棱飞了开去。
曹骏收了铁伞,并不理会波多野虎,笑吟吟回归本队。
那边倭鬼伸着一只爪子,呆呆而立,直到曹骏回去半晌,忽的身体一阵抖动,咔嚓之声响彻全场,只见他前胸忽然塌陷,无数鲜血骨茬爆射,仿佛胸口被千斤巨力猛地按瘪一样。
那鬼也算命硬,却受了活罪,吭哧跪倒在地,口鼻窜血,大声咳嗽,连心肺碎块都咳了出来,让人触目惊心,后边望月无情长叹一声,飞身上前,单掌在他头顶一抹,将波多野虎击毙,抬头悠悠对曹骏道:“好霸道的开碑手,阁下明明可以直接杀他,缘何收了力道,让他生受这些?”
曹骏道:“告知你等,非我族类,侵我家国,想死也难。”
“好,好,好,且看明日第六阵。”
是夜,群侠议事,正逢万明楼万老剑客归来,言说东南两路无事,慕容飞道:“此乃好事,但陆老剑客,智珠、观海两位大师,会同五隐剑客而去,却迟迟没有消息,还望老剑客不辞辛劳,再去查探。”
万明楼拱手道:“好说。”
稍事休息,带六花剑客同去。
慕容飞再问曹骏曹吏事罢,高声道:“平海军粮草还可支应半月,旬日内必破十绝阵,只须杀死为首几人,其余皆弃子假倭尔,慢慢甄别杀死。
他用缓兵之计,我等将计就计,绝不能逃了十大鬼王。”
翌日,第六阵阵旗飘扬,上书:六绝梦天下。
阵前建一二尺高木台,上面竟斜倚一个女人,身披白袍,满头黑发有三尺余长,面涂白粉,眉点漆形,闭着双眼,柔柔弱弱有千般风情,慵慵懒懒外多了万分诡异。
张果道:“所料不差,此妖女乃是幻梦青瞳,只小心她眼目即可。”
身边背后血虎下山的陶老虎,到了多时早就不耐烦,大踏步而去,众人见了都道:“凭血虎本领,这小妖女死在眼前。”
却说陶老虎张着双手,噔的上了木台,他虽粗豪,心思却细,见那妖女无所动,便慢慢转了一圈,脚下探的无碍,慢慢走上前去,那妖女只是低头,透白手掌轻托头颅,待行到近前,陶老虎大手一伸,便掐住细脖,不禁一愣,这女人丝毫也不反抗,恰似送死一般,血虎岂是良善之辈,恻隐之心亦无,指头发力,便要拗断这厮脖项,忽的那女抬头望来,两人相对,如何避开,四目一接,血虎立时全身一颤,呆立不动,任那女妖缓缓吐一口气到脸上,还是不动。
李胜北、张果齐道不好,曹骏颤声道:“此为心魔‘摄心大法’。”
众人都知不妙,这血虎下山魔心魔最重,杀人无算,戾气冲天,此刻被控住心神,万难挣脱。
莽僧突地大喝一声,声震四野,意欲震醒血虎,却见陶老虎身形一晃,并不起身,慢慢向后倒去,一个滚翻摔出木台,眼见七窍流血,竟是死的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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