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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祭酒大人有何要事?”
司业刚关上门,便转身与夏元龙说起话。
“万王爷说了,这卫先生最受百姓敬仰,若他们见了祭酒的官轿,必争先拦道,恐一路上误了行程,故叫祭酒大人跟您商量商量,想换个轿子。”
“哎呀,”
司业的面容顿时放松了,“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换就是了,你告诉祭酒大人,请他放心!”
“司业既然满口答应,我就无事了。
在下不便在监里多呆了,告辞。”
夏元龙遂向门外走去。
司业却快步跟进去,一扳他的身子,露出一脸阴笑。
“您来了不得带个东西吗……”
“嗯?”
夏元龙初时还不知他何意,片刻才猛醒过来:“哦,恕元龙平日没做过官,不懂规矩……”
他从褡裢内摸出约三两的碎银子,敬献给了司业,司业这方准他脱身离去。
那里卫怀吃完午饭,出了门,见奴才过来说:“按您的吩咐,司业的轿子已经抬在门口了。”
“我的吩咐?”
卫怀扭头看了眼杨怀绳,见他肯定地点了点头。
“对呀,夏先生说……”
“我……我想起来了,我这是忘了,忘了……”
卫怀赶忙作了一番解释,好在那奴才不觉异样,照常搀扶着卫怀,打了帷布,让他坐进去;两人抬着,方才启程。
司业因在国子监,离京城不远,便吃得比卫怀晚些,刚刚换穿上官服,朝轿子里来。
他见这官轿是锡顶蓝帷的,比自己的轿子规制要高不少,自然心中窃喜,在旁慢慢端详了好一会,心想道:我也有进这轿子的时候!
他满心欢喜地坐上轿子,喝了声:“抬稳了!”
便晃晃悠悠地朝宫门行进。
司业坐在轿上无事,便捧了本书在手边看着,路上听见百姓吵嚷拦道,亦不回应,不觉就行至宫门前;过了护城河,也不下轿,被径直抬向午门。
几队官军在午门前分列着,突然有几个面色紧张的汉子混杂在其中,瞧着从远处渐渐而来的官轿,窃窃私语地说:“国子监的人来了。”
身边的官军大多知情,任他们在旁商议,并不作声色。
轿子靠在午门的朱墙边。
几人见轿夫伸手去掀帘帷,就慢慢向前移动着。
“轿子是锡顶,帘子用蓝帷,这必是祭酒的轿子!”
为头的解释道。
几个汉子一齐默默点头。
司业的脚先伸下来;刺客们已经伏在距他一线之隔的地方,蠢蠢欲动。
司业的头又探出来了,这回他们没有一丝怠慢,随即抄起家伙,拽住他的身子,朝胸口就是恶狠狠地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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