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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
李昂一脸真诚的笑容,清澈的目光中透露出来的也是温和与善良。
“只是不知道你家中有什么要紧事?”
那举子本以为这是个软弱好欺的,脚都迈出来了却愣在当场。
见左右同乡都在笑自己,脸上挂不住,喝道:“你让开就是,管那么多作甚?”
李昂仍旧笑着:“在下只是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的事,能让圣人门徒不顾斯文体面,学那泼皮无赖干起这等事来?”
这话立时引起了群嘲,庐州举子们你一言我一语,争先恐后讽刺挖苦。
还有那性子急的抗声喝道:“这是哪里来的泼才!
也不敢看看是什么地方就敢撒野!”
蒋缜见李昂被围攻,大声吼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庐州又有什么了不得!
竟敢这般欺负人!”
“小子!
说事就说事,别扯庐州!”
“我扯了又怎地?有种你咬我!”
“你当我不敢?”
“我量你也不敢!”
话音未落,不知哪伸出一支手来,啪一下打飞了蒋缜的幞头。
顿时让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转过身去也不管是谁,只认准了那两个插队的一人一掌,竟连带着推歪了一片。
这下不得了,当时就有四五个围了上去扯住他衣袍推搡,旁边的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拼命鼓噪!
眼见出了乱子,那些军汉再不敢迟疑,纷纷涌上前来维持秩序。
只是对于本地举子他们便用身体挡开,对蒋缜则上来就一左一右执了双手。
李昂见势不好,几个箭步窜过去,一把拖出兄弟来,厉声喝道:“住手!”
执住蒋缜的两个军汉被他一拖倒在地上,爬起来后一看,嗬!
身长六尺,便是不读书来当兵也是拿最高饷,再加上报名的哪个不是取解的正奏名举人?因此也不敢造次,只和同袍团团围住,将双方隔开。
士兵不敢,可庐州举子们不依,隔着人墙指指点点,口中喋喋不休,一时吵得不可开交。
当然,也不缺那心眼多的,你们继续闹,我先站前头去。
望着一张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李昂竟笑了。
“你笑!
你尽管笑!
没谁会问你笑什么!
诸位,为着咱们庐州的名誉,这件事不能轻易就算了!”
此话一出,庐州举子们不管有理没理,个个热血沸腾直冲天灵盖,挤得军汉们东倒西歪,眼看着就要坚持不住!
正当此时,李荩臣突出惊人之举。
只见他反手扯住身上皮裘衣领,呼啦一声掀开来,带起一股劲风!
庐州举子们还以为他脱了外套要干仗,可定睛一看,十个里有八个当时就怂了。
为何?只因李昂脱去皮裘后,便露出了身上所穿的圆领横襕绿锦袍,你要是还看不明白,就瞅瞅他腰间扎的药点乌银带。
稍有些见识的立马就会反应过来,这位不是白身,而是有官之人!
人家是来应锁厅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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