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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在顶着,咱们不过是妇道人家,外头之事,纵是有心,也是无力,何苦还要惦记着让自己没个安稳。”
沈昕颜称是应下,扶着她回了房,和侍女一起侍候她梳洗后,这才告辞。
但她也没有回自己屋里,而是转身又去看看她的小外孙。
看着小小的婴孩睡得正香,她忍不住用指腹轻轻戳了戳那红通通的小脸蛋。
荣升外祖母,这样的感觉实在太过于新奇,好像不久前她的女儿还是个爱撒娇易冲动极护短的小丫头,她至今还记得当年小丫头如同盛怒中的小老虎一般,死死地护着蕴福不让人将他赶走。
一眨眼间,小丫头便已经长大成人,成婚生子了。
她的心思都放在襁褓里的婴孩上,对外头的腥风血雨自然也就关注得少了,心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待春柳寻过来的时候,她才惊觉自己居然就这般坐了将近一夜。
“夫人当真让人好找,四姑奶奶醒了,想要看看孩子呢!”
春柳有些无奈地道。
沈昕颜起身揉揉有些酸痛的肩膀,春柳见状忙上前去替她按捏着。
自然有跟进来的奶嬷嬷将孩子抱了出去。
“盈儿可曾用过膳了?”
沈昕颜问。
“用过了,一醒过来便喊饿。”
“外头怎样了?可有消息?”
沈昕颜又问。
“府里各处门都紧紧锁着,也安排了人留意门外的动静,这会儿暂且不见有异响,想来那些官兵还是紧紧地包围着,再没有别的。”
只是,待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府外的官兵便悄无声息地撤去了,沈昕颜紧绷着的神经顿时一松,随即命人到外头去探个究竟。
“听说是有乱臣贼子闯进了皇宫,意图逼宫,不承想陛下早就做了充足准备,将贼人全部捉了起来打入天牢。”
前去打探消息的护卫很快便回来了,简单地事情经过道来。
“昨日围府的确是官府里的人?”
沈昕颜问。
“确是官府里的人。”
侍卫回答。
沈昕颜没有再问什么便让他下去了。
宫里,元佑帝脸色有几分难看地高坐宝座上,一直到乔六进来回禀说已经将诚王余孽悉数抓了起来,神情才稍缓和几分。
“可有漏网之鱼?”
他不放心地追问。
“一个不留。”
元佑帝点点头,随即又冷笑道:“身为皇室子弟,为了一己之私,竟然勾结外敌,致朝廷,致百姓于无物,这样之人,纵是死一百次也不够!”
难怪戎狄初时可以迅速攻下两座城池,诚王当年便是一员战将,对朝廷边防布置有一定了解,诚王世子投靠外敌,自然是将这些泄露了出去。
所幸的是他所知并不多,故而戎狄连攻两城后,再到第三城时攻势便已经缓了下来。
“这次朕一个也不会放过他们,必要他们人头落地!”
这全是当年斩草不除根留下的隐患,这一回他必要将所有的毒瘤挖出来!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又问另一旁的黑子:“周懋的伤势如何?”
“伤口极深,但已无性命危险。”
“这回多亏了他及时护住朕,否则朕这条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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