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蚕腻者洗干净后就可以生吃,吃起来生脆生脆的,味道有点甜,一般是孩子们小时候在野外放牛放羊时挖着玩吃的东西。
那个时候光景好,大家也不差这么几口,就像茶泡一样只是当零食来吃。
这个季节,如果山没这么高,蚕腻者估计还是绿油油的树干,但在这高山上,树干却是已经半枯黄了,蚕腻者应该是最粗壮、最有味的时候,当然也是可以当种子用了。
母亲跟着父亲走出古窑,看到父亲在草地里细心地挖蚕腻者,笑骂着说,你这个老顽童,怎么突然想起吃这个了。
父亲却像小孩子一样天真地一笑说,这么好的东西我怎么舍得呢,我还想给家里的小家伙们也带一点回去,他们这辈子还没见过这好东西呢。
其实,父亲这趟出门,除了带大家出来活动活动,打打猎,在一部分恢复农人生活的时候,不要忘了打猎这个本行,不要生疏了打猎的手艺,同时还可以熟悉熟悉这附近的地形地貌,遇到问题心中也好有个数,此外也想出来顺便找一些种子啊什么的带回去。
父亲一边说,一边细心地挖开蚕腻者树旁边的泥巴,再使劲一撬,用手将撬起来的泥巴团捏碎,白胖白胖的蚕腻者就露出来了。
父亲看见这东西,有些急不可捺,放到衣服上把泥巴块块一擦就往嘴里送去,嘎嘣嘎嘣地嚼起来。
母亲在旁边骂起来了,老了老了真糊涂了,泥巴都不弄干净,也不怕吃出毛病来。
父亲不理会,只是用锄头使劲挖,挖出土块后,由母亲配合着捏出蚕腻者来。
二人相互配合着,一会功夫,就挖了满满一衣服兜子。
这时候,窑洞里已经放了一大堆柴火了,有他们捡来的干柴,也有刚才砍下来的湿柴,足够晚上用的了。
二儿子和三儿子也一人扛了一大捆柴往古窑走来,柴捆子很大,以致于把他们的头部和半个身子都挡住了,分不清谁是谁。
母亲赶紧叫着,“老者者你过去帮个忙啊,傻小子也不怕累着了。”
忙完了以后,看到大家都累得不轻,父亲从口袋里掏出蚕腻者逗孩子们说,看看,看看,这是什么。
孩子们一见,立即就扑过来抢过去就吃,急得父亲连忙说还没洗呢,你倒是洗了泥巴再吃啊,好你个馋嘴子。
父亲叫上大儿子、满妹三个人,乘着天黑前还到下面水沟去了一趟,一来淘洗蚕腻者,二来再提了两竹筒水回去,也随便叫一部分狗狗和小狼喝饱了水,快到家的时候,又让其余的狗狗和小狼下去喝水。
说话间,天就慢慢黑下来了。
父亲给大家分了工,二儿子和三儿子、满妹三个人先吃饭,其他的人随后轮流吃,狗狗和小狼也是轮流吃。
从这时起,古窑内就进入警戒状态,吃饭的人快快地往嘴里扒,简直是狼吞虎咽。
对农人来说,吃饭就是一个过程,填报肚子是最重要的,永远没有闲工夫来细嚼慢咽,何况在这杳无人迹的地方,周围随时可能面临危险,就更不可能细细品味饭菜的味道了。
此时警戒的人也是如临大敌,一边不时地看着火里正在烧着的钢钎,一边把杀刀捏在手里简直捏出了汗水。
考虑到窑顶也不是很安全,也是由于古窑很大很深,他们就将火堆放在窑顶靠后一些的地方,即便窑顶有土块或别的什么东西落下来也不会把火堆给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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