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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保重!”
叶尘神色复杂的将黑月扶起来,郑重说道。
叶尘凝目看了黑月半晌,猛地转身,带着三人跨上战马,向东方而去,很快便消失在黑月的视野之中。
……
……
祥符国,夏京,左相府。
韩熙载正忙碌地处理着如山的案牍,每当战事一起,特别是陛下御驾亲征之时,韩熙载和马文韬总是祥符国忙的一个人,从吃过早点,到此时已快到午时,他的屁股还没有从椅子上抬起过一次,持续的批阅文件,时而短短数字,时而长篇大论,洋洋洒洒。
只是偶尔放下笔来,活动一下手腕,喝上一口书吏奉上的热茶,对于自己的工作,韩熙载一向是极富热情的,只是不知为什么,韩熙载这些天感到有些心神不宁。
砰的一声,大门被推开,韩熙载吓了一大跳,手腕一抖,一大滴墨汁落下来,将刚刚批好的文件顿时污了,韩熙载大怒,什么人如此大胆,自己的门也是能随意推开,抬起头就要发作,但看到急步而来的人,韩熙载不由心里一沉,是军枢部副参谋长曾尚飞,看他苍白的面孔,慌乱的神情,一定是出大事了!
韩熙载霍然地站起,喝问道:“曾大人,出了何事,如此惊慌?”
曾尚飞神色阴沉无比,看着韩熙载,直到此时,他的眼中仍然透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说道:“韩大人,党进和郭无为是假投降,且与辽军暗中联盟,陛下如今已经陷出宋、辽两国三十万大军重重包围之中!”
砰的一声,韩熙载人身形一个踉跄直接跌落到了案后,一屁股坐了地上,满桌的文件顿时化为片片雪花,满室飘飞。
曾尚飞赶紧过去将韩熙载扶了起来,韩熙载两眼死死的看着曾尚飞,说道:“此事当真?”
曾尚飞叹了一口气,说道:“韩大人,这是军枢部八百里加急从河东路发回的急报,而且一来就是连接不断的近十名信使,传递的是同一个内容,下官怎么敢拿此等事关陛下安危之事开玩笑!”
韩熙载进一步确认此事属实之后,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说道:“郭无为叛变还有可能,党进为什么会叛变,以他的性格既然已经向我祥符国投诚,又怎么会叛变?除非他本来就是假投降。
这是一个阴谋,一个将陛下骗到河北的大阴谋。”
“如此大的一个阴谋必是筹划已久,以安全部的势力和能力怎么会没有探听到半点消息,上官冰云,是上官冰云……这贱人有问题,可是这贱人明明是最不可能出问题的?这到底怎么一回事?曾大人,我让为你该调动城卫军将安全部先围起来。”
韩熙载蓦地跳了起来,说道。
曾尚飞略一犹豫,说道:“安全部或者说上官冰云有没有问题现在还不能确定,下官以为此时调动军队恐怕不妥。”
韩熙载知道自己没有权力命令曾尚飞,冷哼一声,一边大步向外走,一边对下令道:“来人,立刻去通知右相大人,李君浩大人、贾宪,通知所有四品以上官员,去政务殿议事。”
……
……
韩熙载大步走入政务殿,脸上阴沉的能够滴下水来,陛下生死未卜,安全部竟然又出了问题,这让他感到天都似乎要塌了下来,头顶压上了一座重重的大山,虽然自己和马文韬等人的肩膀并不厚实,但自己也要咬着牙顶起来。
政务殿议事大厅内,祥符国有份量的官员早已到齐,脸上都是呈现出愤怒之极的表情,眼下首要之事自然是援救陛下,解决内忧,相比之下,其它事情都是小事。
韩熙载目光扫光全场,果然没有看见上官冰云。
“韩大人!”
一众官员站了起来,拱手为礼,马文韬脸色沉重地看着他,说道:“韩大人,当务之急,是让在永兴军路的折兰军团和河东路的黑狼军团去河东救驾。”
曾尚飞说道:“折御勋和李光顺已经得到消息,并且在第一时间内已经带大军前往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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