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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锦听出她的声音里没有半丝嘲讽,倒是含着藏都藏不住的宠溺,感觉心都快飞到天上去。
夜梦天却要坐不住了,轻咳两声打开话题:“金姑娘是否想知道我们慈悲教如何审讯疑点教众?”
金暮黎摇摇头。
夜梦天讶然:“你不想知道?”
易锦道:“夜教主,姐姐不是不想知道,而是食不言,寝不语。”
夜梦天:“……”
那她刚才说的是什么?
梦话吗?
单身至今的夜教主很煎熬地陪着吃完这顿饭,将那令人嫉妒的幸运小子丢下:“金姑娘,易公子昨晚几乎一夜没睡,不如让他先行休息吧。”
金暮黎已经看出吃饱喝足、不再忧这怕那的易锦有些精神不济,便点点头:“劳烦夜教主借用一下密室。”
夜梦天:“……”
在我的教主院都不放心,离开一会儿都要放密室藏着,生怕有丁点儿闪失,这到底是有多金贵啊。
不过想归想,人还是客客气气带了进去,且垫褥盖被一并铺上。
金暮黎看少年听话躺下,乖乖闭上眼睛,才离开,在夜色下随夜梦天去往地牢,看望白虎法王。
两人并无深厚交情,即便是表面意思一下,她也不太乐意,奈何夜教主比她还热情,几次三番要带她去,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出了密室和殿厅,夜梦天轻轻叹道:“易公子……着实令人羡慕。”
金暮黎目视前方,语调平淡:“单纯干净的男子不多。”
夜梦天将她的话琢磨片刻,笑了:“他只是还小,尚未对男女之间的情爱真正开窍,但终有一天会长大。
乱花迷人眼,很少有男人禁得住满园花色的诱惑。”
“我知道,”
金暮黎的眸色暗了暗,“但也不能因噎废食,最起码他跟我在一起时,是干净的。
若真有花蝶群绕的那天,扔了便是。”
夜梦天摇摇头:“到得那时,恐怕就算心生怒怨,也舍不得了。”
金暮黎轻嗤。
这样的男人她不知扔了多少,何曾留恋过?
脏了的男人就像沾满污垢的破抹布,该扔就扔,有何可惜?又有何舍不得?
若一生只与她相爱相守,她自不会负人半分。
可若用那原本属于她的身子去睡别的女人,还有什么话可说?直接滚蛋就可以了。
像个怨妇似的哀哀泣泣、打滚撒泼、哭闹上吊?
我呸!
有多远滚多远吧,老娘忙着呢!
夜梦天见她神色不屑,不屑到连话都懒得接,便笑了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掏出三片蟒鳞道:“金姑娘帮忙掌掌眼,看是否识得?”
金暮黎瞟了一眼便道:“两位长老不是已经说了是赝品么。”
夜梦天执意递到她面前:“金姑娘仔细看看,说不定能瞧出不同。”
金暮黎顿脚垂眸,定定望着黑蟒鳞片刻,才伸手接过,依葫芦画瓢般掰一掰,敲一敲,然后故意煞有介事地下结论:“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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