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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就有人按捺不住,就要请命。
萧干却是神色坚决,只是指向南面:“这队宋人不足虑,只要看着就成!
俺们的重心,还在这高粱河!
传某将令下去,大军加快行动,就在今日,将营盘设立,静候宋军大队前来!
俺们等着和宋人做最后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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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相公,前头就是涿州!”
传骑飞也似的来到刘延庆的座前。
环庆军和胜捷军并立北向,他们从雄州出发,北渡白沟河的时间也不过只是比萧言前出高粱河的时间晚上一两天而已。
官家在汴梁关切前方战事,因为萧言带来的转机而兴奋得难以自已。
也因为涿易这场奇功而让朝中势力产生消长变化。
不知道多少人,还要凭借这场战事稳固他们的地位,谋求更多的好处,或者默默的等待着变化转机。
在这场战事得利一方如童贯蔡攸等,一反当日的消极,只是拿出了全副心力督促全军出发!
河北征募的敢战士,只是扫数补入了环庆军中,将刘延庆所部补充完整。
童贯一道道将令发下来,只是督促刘延庆速速北上。
蔡攸和童贯更是压逼河北数路的转运使,将无数的物资军械流水价的送过来,更有大笔犒赏开拔银钱,只是发将下来。
刘延庆暮气再重,这个时候也只有打叠精神,以最快的速度整顿好环庆军和拨归他节制的胜捷军,祭旗北上。
宋军大队,又非辽人气象可比。
大队大队的步卒,仿佛充塞满了视线。
宋军旗号多,金鼓多,车子多,辎重多,只是铺满了道路,喧嚣着只是向前。
毕竟是北上而不是南退,加上此次又是下定决心雪耻而来,宋军士气,也高涨之极,嘈号之声,接地连天般的响动着。
“俺们此次北渡,打死也不退回河那头去啦!”
“打完辽国,加上平江南的犒赏,要是还能活着,总算是有份家当了,回陕西也置得起十来亩河边地,说不定这辈子,俺还能死在床上!”
“涿州到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进城里头,在有屋顶的地方睡他娘的一场,这些日子都在野地,骨头缝吱呀乱叫!
要是能在涿州休息一场,高粱河和辽人厮杀,也能多上三分精神!”
刘延庆的中军,只是大队的车马簇拥着。
刘延庆也未曾骑马,只是坐在一辆巨大的马车当中。
这马车用十六匹健马挽曳,车子前头还有游廊。
可以让他站在上头赏玩风景,瞻看军势。
这员西军宿将,征战半生,这个时候已经不大吃得苦,中军当中,他使用的器物就足足装了几十辆车子,只是随行,慢腾腾的朝前挪动。
前头传骑直入他的车前,刘延庆这才从车子里头钻出来,只是一身锦袍站在游廊之上,车上车下,十几个心腹将领拱卫着,笑问道:“萧宣赞可在涿州?”
传骑只是在马上行礼回禀:“回相公,萧宣赞前军已经抵达高粱河,后路营盘也设立在六聘山以北。
涿州只有不多人留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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