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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错!
看我哥这急吼吼的劲头,八成还是碰上了雪狐之类的,不然不会连饭都不吃就自己追过去了。
可是,叔,你太神了,你怎么知道的?以前來过我们这?”
斯白错愕地问。
“从來沒有。”
“那叔是打过猎?”
“在山里住时偶尔捕过些山鸡、野兔。”
“那……”
斯白仍要追问,却被旁边一直看在眼里的鸿雁一脚踢在了大腿上,“你路熟,还不往前面带路去,哪來那么多话!
叔以前是军人,走南闯北的,什么沒见过,用得着你大惊小怪?”
这哪里用得着走南闯北,在那样一段想起來都暖风徐徐的日子里,落在身上的泥印子是它,踩在雪上的脚印是它,“盖”
在画上的“印章”
是它。
斯墨这辈子怕是老的不记得自己的名字怎么写,也一定会记得这如分瓣梅花般柔软的小璃爪印。
斯白是想着在头前带路的,可却完全跟不上斯墨的脚程,这是才刚从昏睡中苏醒的人吗?这是第一次來到雪原极寒之地的人吗?不得不边跑边喊,“叔不要急!
我哥捕猎从未失手过,一定能剥回那雪狐的皮回來。
我们在这里等也是一样!”
“是啊!
叔,留神脚下,这里的陷阱又大又深,只有我们才知道位置。”
鸿雁在一旁很是着急,也不明白刚还有兴致的人,怎么一会就像发了魔怔似的只顾着跑,好像连性命都不重要了。
这话音未落,前面两树之间就弹起了一张密网,网上明晃晃的一层倒刺,若是身上有一点点被勾连到,必然会皮开肉绽,更不用说被完全包裹在里面,无论它多大的力气,体型有多硕大,哪怕是鹿、是熊,都是必死无疑。
斯白、鸿雁在后面只有眼睁睁看着的份儿。
因为雪下的太厚了,连他们事前做的一些标记也要慢慢分辨才能知晓,这急速之下,完全沒有防备。
两人惊出一身的冷汗。
前面的斯墨却好像能看穿积雪一般,脚下一沉踩上机关的同时,立时跳起后仰,从远处看就像滞留在了半空中一般,下一瞬已然踏在了旁边的树干之上,手向上一攀,站在了一粗壮的枝桠之上。
此时满是倒刺的密网已绞成一团落在原地。
斯白、鸿雁还來不及惊呼,只听得斯墨在树上高喊,“莫要伤它!”
声音之大,连树枝上的雪也落下去了不少。
“是黑哥受伤了吗?”
二人听得斯墨的呼喊吓了一跳,可在地上又看不真切,急急地问。
斯墨脸色阴沉,并未搭腔,已折了条枝子一跃就不见了人影。
弄得斯白、鸿雁在原地面面相觑,愣了好一会才急忙往前赶,可惜两人又怕踏上陷阱,犹犹豫豫,走的很是吃力。
这边斯黑正放下酒坛,猫着腰、屏住气,小心翼翼地开弓搭箭,瞄准不远处雪地里白白的一团要射,却不知道从哪传出阵高声呵斥,那雪狐本就是极有灵性的动物,听见这么一声响,早窜得不知去向。
斯黑极为气恼,噌地站起就往四下瞧,可别说沒个人影,连只路过的飞鸟都沒有,登时以为是不是什么山神显灵,不让自己伤害灵物,忙双手抱拳,闭眼拜了几拜,嘴里还不住地默念,“山神莫怪,山神莫怪。
小的不该一时起了贪心,恕罪,恕罪!”
却听见不远的高处像是有人轻笑了声,睁眼看过去,这不是墨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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