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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自找的,怪不得别人。”
正说着,有人敲门,倪宪鹏把门打开一看,差点吓掉魂:“妈呀!
你怎么又来了?”
王开米说:“鹏哥,我打算以后都不走了,就住在这里了。”
倪宪鹏的脸顿时泛了土色,难听的话实在说不出口。
王开米看到自己的衣服被扔在了垃圾篓里,大喊大叫的跟白铁原理论,“你凭什么把我的衣服扔垃圾桶里?这里是你家还是鹏哥的家?你算个什么东西?”
白铁原理根本不理她,进了卧室,反手把门关上。
倪宪鹏觉得自己的头都大了。
“开米,你自己洗出来不就得了,大呼小叫的值得吗?”
王开米说:“你跟我说清楚,她到底算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在你家里这么威风?”
倪宪鹏不胜其烦地说:“你喊吧,我出去。”
王开米赶紧拉着倪宪鹏说:“你干嘛要出去?我去洗还不行吗?”
这天晚上,倪宪鹏把自己床上的席梦思垫拉下来,铺在客厅里睡了一夜。
一连三天,倪宪鹏带着王开米既不在家吃早餐,也不在家吃晚餐。
白铁原听到两个人回来的声音,就缩在自己的卧室里不出来,三天来,倪宪鹏根本就没看到她的影子。
到了第四天晚上,倪宪鹏和王开米吃罢晚饭回到家时,看到白铁原的卧室开着门,他有种不祥的感觉,进到白铁原的房间一看,果然房间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她的旅行箱不见了。
桌上孤零零的放着两瓶香水,一瓶香奈儿chace,一瓶kenzo水之恋。
倪宪鹏轻吁一声,心情很沉痛,把香水放进抽屉里。
倪宪鹏往墙上看了看,那幅他喜欢的雪原图也不见了,倪宪鹏的心突然间被掏空了,他一阵眩晕,眼眶不由得湿润了。
她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他曾经想过多种她离开的情形,就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离开,无声无息的,连个招呼都不打。
躺在白铁原的床上,倪宪鹏想:该走的终归要走,索性就跟王开米试着彼此适应吧,他一个奔四的男人,还想怎么着?
想到白铁原这大半年带给他的温暖安逸,倪宪鹏心里像被人捅了一刀,流血不止。
她一个孤零零的女人,这会子会在哪里呢?离开这个家,她怎么办?
虽然她现在卖画手里有几个钱,可是,那几个钱在大上海够干嘛的?她是个养尊处优、没吃过苦的女人,一个人怎么办?
倪宪鹏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自从那个叫王开米的女人住到家里,白铁原就知道自己与那个家的缘分尽了。
这些天,她一直不停的跑中介,选中了一个一房一厅一卫一厨的公寓,月租三千二百元,白铁元一次性付了半年的房租。
虽然在一楼,阴暗潮湿,楼层差点,但是对白铁原来说,已经不错了。
这条路是自己选的,她不后悔。
这套房子跟倪宪鹏一个小区,倪宪鹏家在靠近小区南门的地方,白铁原这套房子靠近小区北门。
一般来说,倪宪鹏是很少到这边来的。
在这个互相隔绝、住在隔壁几年都很少见一面的年代,倪宪鹏早出晚归,他们碰到的机会更是几乎为零。
白铁原现在心无二用,一天到晚不停的作画,她希望尽快挣够一笔钱,好开自己的画廊。
偶尔想起那个大男孩儿一样的男人,白铁原心里会很痛很痛,她竭力不去想他。
就这样分别也许是最好的结果,终归是要离开的。
如果,他能跟那个女人修成正果,哪怕她手段不光彩,她也祝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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