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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势东高西低,北急南缓,这则沙盘的地形就和华夏九州的现实版图一般,河之北岸滩礁密布,河之南岸浅水低平。
红黑两方,兵力是各自五万,不过军种的比例却是不同,黑方五万军中,三万骑兵,两万步兵,红方三万步军,两万水军。
双方均是陈兵河之两岸,河水的宽度,下游的宽度在一千米,上游的河道是在三到五百米,上游中,有一处浮桥,不过从北岸断裂,浮桥之间的宽度正好是三百米,而浮桥之上,水流顿时便平稳了很多,有南北两河交汇而至,两条河道都在三百米,不过河水很浅,不过一丈之深度,最后上游到下游的骑兵速度是三日。
这是双方已知的条件,这盘棋的核心便是无渡船的黑方进攻,而有渡船的红方防守,乘机反攻。
姜尚、先轸、王啸三人担任评委,先轸确认红方步骤,王啸确认黑方行动,姜尚做总评委。
两人在扫视完整个沙盘,孙武稍作思考,见谢玄还在冥思苦想之中,便先做一步,两万水军一分为二,一万人在下游河道中打下水中木桩,伏刀水网。
而另一万,沿着河道下游而上,陈兵在一处支流的隘口,那里山势高拔,能监控上游河道与支流,孙武的水寨便设在了那个三角区,可谓慧目如炬,一眼就切中了水军防御的关键。
姬弘在旁不由的微微点头,这是此张沙盘战演的第一个测试点,当然这也不过是一盘开胃菜,是测试身为一方谋主,是否具备最基本的逻辑分析与判断能力。
当然此步的真正意义并不在此,姬弘还是满怀期待,双方能否复制自己与姜尚当初的设计思路。
谢玄动了,他将命令写到纸张之上,两个呼吸之后,将纸张交给王啸,王啸点头确认,这也是沙盘演的规则。
得到王啸确认后,谢玄将两万步军的标志,分派到山林之中,而同时将木板和船只放到河边,预示着这是在砍伐树木,造船造浮桥之木板。
孙武见状,同样写下了第二张字条,得到先轸的确认后,三万步军中的两万留于下游,而一万步军隐入上游的山林中,同样也去伐木,这一步,顿时让真个局势扑所迷离,将战争的主动权再次还给谢玄。
谢玄闻之,似乎不为所动,二万骑军陈军河边,剩下的一万战骑当做步军一般,开赴上游,汇同步军伐木。
就在两军对峙中,姜尚造了第一次“天时,”
天空中下起了瓢泼大雨,将整个对战的九月,变得阴冷,罕见的大雨量将河水变得水位高涨,河水湍急,显然这不是渡河的好时机,而入秋的大雨同时让身着夏装的两方士兵,变得相当的阴冷,进入天寒。
孙武上游的水寨,变成了一座孤寨,上下均不可,一万水军,顿时被判为与主军失连,成为一处废营,孙武这一招可谓败招,自损一万兵力。
就在孙武叹息间,谢玄的一万骑兵杀到了河水对岸,从上游河边,杀向孙武下游的两万步军,局势可谓危机四伏,胜败似乎在倾克间就要决出,如果一万骑兵和一万步军汇合,那裁判定然盘孙武的两万步军全军覆没,而谢玄的一万骑军自损八百,不过却也是用一万就抵消了孙武两万军队,加上被困的一万水军,孙武兵力顿时消减一半。
当谢玄这一万骑兵杀道河对岸之时,孙武就像裁判进行了确认,王啸点头,将手中的第一章纸条呈于姜尚,姜尚当着孙武之面打开,只见上面写着一段话:两万步军伐木,造强度假象,先一万上游堵塞南河道,三日后破堤,让上游巨石冲飞鹰涧,借飞鹰涧可停巨石之地形,搭建浮桥,一万骑兵假借伐木,过浮桥至南岸。
谢玄的这一举动,当然是被判做有效,虽然始终在姬弘和姜尚的设计思路之内,但却是证明眼光和奇谋之思。
反观孙武这边,好似处处被动,在场的众人除却姜尚与姬弘外,皆是对对谢玄的奇思妙想赞叹,对孙武只有摇头,本大好的防御局势,只要稳扎稳打,就算黑方渡河,又能如何?稳重设局,黑方重骑也是有来无回。
姜尚面不改色,不为孙武的困局所动,而姬弘却是盯着孙武两眼放光,堂堂兵圣孙武,先自损一万水军,而后在谢玄的奇谋中,自废两万步军,这是如何也不能解释得通的。
当谢玄的一万骑兵,堂而皇之,高速的沿着南岸的道路前进,只要迈过最后一道隘口,谢玄就将彻底的占据压倒性的优势。
这条隘口,一面环山,一面对水,而这条水,并不是主河道,而是一条支流,以内以北,山势挺拔,道路西高东西,虽然里面还算平稳,但却只有不到三丈的宽度,这里是与东的交际线,只要过了隘口,便是一马平川。
当谢玄的一万骑兵出现在隘口时,突然遭遇了埋伏,孙武的一万步军突然出现在了隘口的山脉之上,同时,那被评为失联的一万水军,引水流上岸,加入了追剿的行列。
现场的众人顿时张大了嘴巴,只见先轸将孙武的前两张纸条,递给姜尚,姜尚点头,并将之呈给姬弘,只见第一章字条上写着一句:计一瞒天过海,黑军定然堵水搭桥,一万水军沦为废棋,却是决胜一招。
“好,”
姬弘不由的叫好。
第二章字条上写着:计二,假道伐虢,借伐木隐与山林,却是当头伏击。
这第一此交手,谢玄就失去了一万骑兵,故此,谢玄不解的问道:“长卿兄,为何你预知我要借地势而攻。”
孙武躬身回了一礼后道:“回幼度贤弟,这山形地势,要想南渡,便只有两路,其一下游强渡,这视为中与下两策,而这堵河建浮桥,看似上策,却是这出题之主,设下之圈套,故而贤弟并不是失于我之手,而是败在出题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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