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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纸飞机的夜空（第2页）
九十多个英雄，我保证老渣只会这一个……
你永远也不敢想象……一个笨手笨脚的男孩认真起来有多可怕……
又过了几个月，除夕到了，老渣用遥控飞机吊着一个大玻璃瓶，里面装的都是纸条。
他给蒋莹打电话:“蒋莹，你开一下窗户！”
遥控飞机缓缓上升，老渣一脸认真，开始了他自己也得想好一会儿这是第几次表白。
他成功了。
我问他，“瓶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老渣一脸神秘“小纸条啊，一共三千六百条”
我震惊之余，算了一下，照这么算，蒋莹要看十年
老渣说，以前不懂事，女朋友天天换，现在想明白了，不想当渣男了，想好好对她。
我一笑:“还是叫你老渣顺口”
17年的除夕夜，他们在一起了，
18年的夏天的一个夜晚，一大群夜光的纸飞机飞出树梢
蒋莹说出了让老渣感动一辈子的话，为什么是一辈子？且看吧。
“我也知道你以前是什么样的人，我无所谓结局，我有足够的勇气和打算，只是陪你一场，没有别的原因，我只是很喜欢你”
老渣很激动，发誓要和蒋莹一直在一起。
那个到处都是纸飞机的夜空啊……装载了多少懵懂和认真……
又有多少纸飞机……没有飞到终点……一头栽倒在草丛……
老渣始终没有打到国服百里玄策。
因为……中考要来了……
造化弄人啊，老渣错过了统一发车时间，自己打车飞奔考场，半路车胎打滑，一头扎进了黄河，再也没有出来过……
北方一点也不好，空气十分干燥，黄河翻起浑浊的浪，拍着吹干的黄土，拖着一片淤泥卷进了深渊……
蒋莹哭的眼角通红。
没想到老渣当初让她红了脸，最后让她红了眼是这种方式。
黄河岸边，我们几个人站在蒋莹身后，没人敢去安慰她
女孩抽泣的空档，说出了那段令人心酸的话:
“我以为我已经足够强大…想清楚很多…
看透结局…想过生离…只是没想到…
原来这世上还有死别…”
蒋莹的分数很高……她去了很远的地方，走的时候见了我们最后一面，谁都没敢提老渣，她也是。
19年的除夕夜……五圣兽皮肤上线，百里玄策的白虎志皮肤惊艳众多玩家。
蒋莹送给了那个很久没有登录的账号，截了一张图，有一天一定会被他领走，对吧？
那个除夕夜……她一定会拼命的翻玻璃瓶里的纸条……
对吧？
于2020.3.25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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