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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娇容原先想把那些聘礼一并给许纤带回去,再添上些东西,“好让人家知道,我们不是卖女儿的,林玉京瞧不上我们给置办的嫁妆归看不上,但我们该置办还是得置办,不然你嫁过去都抬不起头。”
被许纤好说歹说劝下了,她不知道穿过来的这个身体为什么跟自己生得一模一样,也不清楚她是不是自己的前世,但怎么说,现在是她在这个身体里。
该还的恩,要还。
虽说也不知该如何还清,也不知许娇容为她操心这些年,那些财物能不能还清,但这世间没有只向人索取的道理。
许纤一边想着,一边漫不经心地试着该怎么穿,她看着倒是知道一点该怎么穿,只是手笨,该打的结打不上。
正想着,林玉京凑了过去,他拦腰过来,从她手中接过那条怎么也系不好的腰带,替她系好,又一一替她披上薄衫,戴好配饰。
待一切打理完毕,才含笑道,“往后这些事须记得喊我来做,玉奴伺候夫人。”
他从后拥着许纤的腰,侧脸贴着她鬓边,唇在她发上若有似无地碰了碰,“要梳妆么?”
“我不会,”
许纤有些赧然,“得叫侍女姐姐进来。”
他不大高兴,“叫她们来做什么,我来替你画。”
林玉京道,“我向嬷嬷学了怎样挽发。”
他是断不会让旁人过手许纤半点事的。
许纤就扭过身看他,仰着头瞧着林玉京漂亮的面容,心想他对自己到底是见色起意还是如何呢?
虽然说动机可能不纯,但林玉京对她确实不错,不,应该说是很好,但许纤也不确定他是一时情热还是如何。
见色起意的好倒是容易还,唯独真心难还。
不过许纤一想到他俩从见面到结婚还不到四天,心道九成九是见色起意而已。
希望他见色起意的时间久一点吧,毕竟一个大帅哥对自己这么千依百顺哐哐砸钱的感觉还真的挺好的。
府中的侍从直到午时才看到昨日成婚的一对新人出来,打头的是新娘,一身如初春水柳般的绿裙。
身上配饰称不上繁多,但一眼望去样样不凡,最妙的便是腰间那条珍珠腰链,勾出纤腰细细,珍珠串连交汇的节点用了红玉。
恰好她又生得白,肌肤丰润,整个人如花如锦一般。
她撩了帘子出来,倒是半分规矩不守,也不让丈夫走在前面。
撩帘子撩到一半,回头问,“不用去拜见你父亲么?”
整个人鲜活随意,眉眼间透着股无拘无束的快活气息。
比起满身珠玉,最难得可贵的反而是她身上这股子鲜活气,那美便无一丝一毫的呆板。
而后主君便冷着一张脸出了来,不大高兴的模样。
他个子高,许纤撩的帘子偏低,但他偏偏要半弯了腰过许纤撩的帘子,闻言冷哼一声,“我成婚,去拜见他做什么?不够晦气的。”
扫地的侍从见状心道这新娘子倒是厉害,在这里他三年五载不见主君冷一回脸,次次见到都是张笑脸,这刚成婚才多少天,主君就有脾气了。
许纤无奈地叹气,“你闹什么别扭啊,一点小事,用得着气到现在么?”
就因为她嫌弃林玉京挽发的技术不行,后头又叫了梳头娘子来给她挽发,惹得他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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