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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五不解:“叫你什么?”
“奴姓李,名作作,叫我李作作即可。”
作儿对萧五不假颜色,对夏祥却是笑语嫣嫣,“只有我家娘子和关系密切之人,才可以叫我作儿。”
“先生也是刚刚认识你,他和你关系也不密切。”
萧五脑子不转圈,努力想要纠正作儿的错误,“李作作不如作儿好听,我还是叫你作儿好了。”
“怎的如此气人?”
作儿生气了,将茶壶重重一放,“你是榆木脑袋还是石头脑袋?以后不要和我说话,气死我了。”
夏祥微微一笑,轻抿一口曹小娘子亲手所泡的好茶,果然香气悠远,回味悠长。
作儿兴致极高,还想再说萧五几句什么,一回身却发现不知何时曹姝璃站在身后,吓得她一吐舌头,转身就跑,“娘子,我再也不敢多嘴了,先记下,等下次一起算账。
我先下去了,有事娘子再叫我便是。”
一边说,一边匆忙逃走。
夏祥不觉哑然失笑,回身一看,曹姝璃换了一身素雅妆扮,淡然而立。
曹姝璃的身后,站着曹殊隽。
曹殊隽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身材修长,头系方巾,腰间系一方锦带,着白色绣绫长衫,脚蹬方靴,只见他眉目如画,唇红齿白,面如美玉,当真是一位翩翩美少年。
夏祥暗中赞叹一声,曹家一对儿女,都是一等人物,也不知道曹家主人,到底是何方人物?若非官宦,便是富商。
曹姝璃先是冲夏祥盈盈一礼,又冲作儿的背影轻哼一声:“作儿,你等着,我饶不了你。”
作儿脚下不停,低头掩嘴,虽是背对几人,双肩微微耸动,可见她正在窃笑不已,并不惧怕曹姝璃的威胁。
“姐姐,作儿愈发没有规矩了,你也不好好管教管教,传了出去,让人以为曹家没有家规,岂不辱没了曹家的门庭?”
曹殊隽冷哼一声,目光傲然地越过作儿的背影,望向了门外的天空,此时已然夜深,夜空之中除了繁星,一无所有,也不知道他看些什么。
“一个丫环怎能辱没曹家的门庭?倒是你,才愧对曹家的列祖列宗。”
曹姝璃头发盘成已然及笄却并未成亲的飞仙髻,上有碧绿簪子,簪子之上镶金错银,流光溢彩,裙裾之上的玉环,红粉相间,轻一迈步便叮咚作响,如仙乐齐鸣。
正是云鬓花颜金步摇的风姿。
“男儿之志,并非全在读书。
若是天下人全是读书人,谁来经商谁来务农谁来酿酒谁来参军?”
曹殊隽鼻孔朝天双手抱肩,大大咧咧地坐在了下首的椅子之上,右手一指对面的椅子,“夏郎君,坐下说话。”
夏祥并未入座,笑道:“也不知是否叨扰了令尊?”
客厅是一家之主会客之处,若是曹家主人出来相见的话,要等到主人出来之后,夏祥才敢坐下,是为礼节。
“爹爹正在更衣,稍后便到。”
曹姝璃暗暗赞叹夏祥的气度和礼数,不少王孙贵族虽气度不凡,看似人中龙凤,却有人失之于礼数不周,有人失之于自视过高,夏祥言谈举止,随意自然,如明月当空,又如清风拂面,让人心生亲切之感。
“等爹爹来了再站起迎接也并无不可,夏郎君,你不要太在意虚礼了。”
曹殊隽起身来到夏祥面前,拉住夏祥的胳膊,将他按到了椅子里,“随心所欲,才可逍遥。
老子说,无为而治,不言而教,规矩太多,反是坏事。
罪莫大于可欲,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
故知足之足,恒足矣……”
夏祥哑然失笑,原以为曹殊隽是一个纨绔子弟,不学无术外加不知天高地厚,不想他还深受老子学说影响,深得《道德经》精髓,当下也不起身,笑道:“礼不可废,仁、义、礼、智、信是为五常之道,五常为为人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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