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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考试,转眼即过。
夏祥、张厚、沈包三人有说有笑走出贡院大门,迎面走来数人迎接。
萧五、时儿自不用说,二人一直守候在此,未曾离去,除他二人之外,又多了四人。
当前一人,年过五旬,鹤发童颜,颇有仙风道骨,他一马当先,快步如飞来到夏祥面前,一把拉住夏祥胳膊:“夏郎君,快跟我走。”
张厚和沈包一时惊呆,还以为是榜下捉婿,一想不对,今日才考完,不是放榜之日,老者到底何人,何事如此紧急需要夏祥出面?
张厚才这么一想,目光一闪,落在了后面一个素裙女子身上。
女子淡淡蛾眉,明眸善睐顾盼生姿,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比起时儿的稚嫩,多了明艳和风情。
他哪里还顾得上夏祥,当即向前一步,朝女子拱手一礼:“这位小娘子请了,在下张厚,建宁人氏,今年大考之年,刚刚应试完毕,定是本科状元。
娘子若是有意,不必等放榜之时再榜下捉婿,今日便可领了我去……”
小娘子本来兴冲冲直奔夏祥而去,却被张厚中途拦截,微露不快,随即掩嘴一笑:“这位郎君,领了你去做什么?你又会做些什么?”
张厚考试顺利,心情奇好,见小娘子落落大方,更是欣喜:“领了我去,自然是当你的夫婿了。
我会琴棋书画,会……”
“这些我自己便会,要你何用?”
小娘子不等张厚说完,便打断了他口若悬河的自夸,“作儿,你若是喜欢,你便领了他去,若当书童,年纪稍大了一些。
若当门房,又太文弱了。
你说,让他喂马如何?”
作儿上次前来看望夏祥,并未见到张厚,只见到了时儿。
她方才看到时儿和张厚亲密无间,就知道二人是兄妹,对张厚本来就一见有气,张厚又不长眼调戏小娘子,她更是气不过:“娘子说笑了,我家马儿认生,他若去喂马,说不得会被马儿一蹄子踢得鼻青脸肿,没脸见人了呢。
要我说,这位郎君蹲在曹府门口栓马柱的石狮子旁边,和石狮子假装一对最合适不过了。”
曹姝璃开心一笑,朝张厚福了一礼:“得罪了,见笑了。”
转身奔向夏祥,不再多看张厚一眼。
张厚愕然而惊,见曹姝璃眉眼传情宜喜宜嗔冲夏祥飞奔而去,他才明白过什么,猛然一拍自己额头,自嘲一笑:“原来是夏兄的娘子,冒昧了唐突了。”
嘴上这么说,眼睛一转,又被作儿的俏皮惊艳,嘻嘻一笑,“这位小娘子果真要请我养马么?陪石狮子之事就算了,我比石狮子有趣多了,不如我们还是聊聊怎样养马如何?”
时儿生气了,双手叉腰来到作儿面前,伸开双臂挡住作儿:“你站住!”
这边时儿拦住作儿,张厚又调笑作儿,那边曹姝璃奔向夏祥,夏祥却被金甲拉住便走,沈包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挺身而出拦去了金甲去路。
曹殊隽手中拿着制作成功的会徽,呆在当场,被眼前乱作一团的景象惊呆了。
“太乱了,太乱了。”
曹殊隽只想和夏祥说说药床药椅的事情以及让夏祥见识一下他的第一个成品会徽,不想却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他索性收回会徽,负手而立,“等你们乱够了,我再说正事。
唉,荒唐,荒谬,荒诞,不成体统。”
夏祥被金甲生拉硬扯,用力挣扎金甲:“先生不要如此着急,先告诉我出了什么事情。”
“当然是出了大事。”
金甲对拦在向前的沈包怒目而视,推开沈包,“你且让开,不要耽误老夫和夏郎君的惊天大事。”
沈包还要阻拦,夏祥冲他摇头示意,他才止步,回身见曹姝璃快步过来,侧身让开,朝曹姝璃拱手一礼:“小娘子可是夏郎君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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