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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杳不高兴:“什么叫掌门被拐了?是他绊住了我长姐,我长姐为了他,做了多大的牺牲,我还没发脾气,他们倒是先找过来了。
行啊,一会你们都回避,我跟他们讲讲道理。”
讲道理?多新鲜啊,宁杳要讲道理。
宁玉竹抚了抚眉毛,心里很是疑惑:她讲过那种玩意么?
宁杳没把这事当回事,不过,既然等下要来客人,得跟风惊濯交代一句——落襄山没有一个正式的会客厅,只有山主房间是个二进的小院子,有个稍大些的正堂,可以用来招待客人。
现在风惊濯在那里养伤,告诉他一声,免得万一打起来,他那么柔弱,会害怕的。
宁杳去找他,没进屋就问:“风惊濯,你今天好些么?”
又说:“待会有人要来,万一,我是说万一哦,要是干起来了,你别管,就在屋里好好待着……哎?”
宁杳眼睛一亮:“你化形啦!”
她立刻鼓掌,“你好厉害!
转过来让我看看。”
两个小朋友,传呀传纸条。
……
眼前不再是委委屈屈缩在床上伸展不开的龙尾,他长身玉立,静静站在窗边,身上穿的是她准备好的浅青色衣衫,风一吹,墨发拂动,一个背影就很是挺拔好看。
风惊濯回头,他这些日子进了许多补药,虽不是专门修复容颜的,却也对残疤有所助益,不再那么骇人可怖,倒显得十分可怜。
“宁山主。”
他轻抚素衫,矮身下跪向她行礼。
宁杳道:“你的腿能行吗?别把鳞片跪掉了,还得再补一次。”
风惊濯低声:“已经没事了。”
“来这坐着,”
宁杳引着他到桌边,“等下有人要来,我说不准会什么样。
落襄山没有其他会客的地方,只能在前面正厅里。
你就在这里,听到什么动静也别出去。”
风惊濯瞳孔一缩:“是慕容莲真?”
宁杳摆手:“不是不是。”
风惊濯坐不住,起身拱手:“宁山主,在下卑贱之躯,怎可一直占居您的卧房,便是养身体,现下也已经好了,不该再耽误您,我即刻迁出去。”
宁杳为难:“可是落襄山没有其他房间了呀,现在只有我长姐的房间空着,但长姐不喜欢别人睡她的床铺,也不愿意别人碰她的东西……只有我除外,别人都不行。
你只能睡我屋子了,反正我无所谓,你随便碰,就当自己家。”
每次他说什么话,她都能解读到另一个方向去,风惊濯只能再解释:“在下并非挑剔的意思,只是不愿给山主添麻烦。”
宁杳道:“不麻烦。”
“可,屋中贵重之物……”
宁杳道:“贵重之物?你自己瞅瞅,哪有啊。”
明面上,确实没有,实际上就不知道了。
风惊濯低头:“在下绝不曾乱翻任何东西。”
宁杳站起来:“你翻我也不怕啊,我不讲究的,你随便看,别拘束。
免得我忙去了,你要什么东西一时找不到。”
风惊濯垂下的手轻轻揪住衣衫一角,局促着没动。
宁杳拍拍他,挨个指了一圈介绍:“这边桌椅你随便用,看书写字都可以,笔墨就在下面的抽屉里。”
“后面的书你都可以看,内修功法,医药草学,还有我姐的话本子,情情爱爱的,你乐意看就看,没秘密。”
“这个柜子里都是杂物,你看要是缺什么就吱声,日常用的那都没问题,太奢侈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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