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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孟之经领着,公输念槐还以为到了一个村子里,去找地主讨碗饭吃呢。
“孟兄,孟兄,这就是枣阳城?怎么像个大村子,城墙也没有,怎么防御敌人呢?”
“公输兄,枣阳还在东边十里外。
这是屯田大营,家父正在院子里等候公输兄呢。”
孟之经说着,过来扶了公输念槐一把。
这一扶,公输念槐明白了,孟之经不担心自己摔倒,是嫌自己走的慢了,扶的力道远不如拉扯的力道大。
站岗的两名士兵见孟之经带着一个鸭子步的少年走了过来,一点眼力劲都没有,只是腰板挺了挺,说了一句,“见过公子,公子请进,将主正等着呢。”
就完了,连搭一把手的意思也没有。
公输念槐乜斜了两名军兵一眼,若在后世,你谁呀,公子来了,怎么也得跑前跑后吧,怎么,鞋大了,不跟脚,好,明天换双小号的,我家三岁妹子鞋正没人穿呢,送给你吧。
这门槛,这尼玛的是门槛吗,这不是单杠吗,这么高,不知道公子我鸭子步迈不开步,怎么跨过去,这不难为人吗。
家里的猪都不待能越过去的。
孟之经还算贴心,两手插到公输念槐的腋下,稍一较力,公输念槐脚不沾地,就跨过了高门槛。
院子里就有些讲究了,一色的青石板铺着,很平整,两脚一落在石板路上,公输念槐就神气了,两腿直溜溜的笔挺得像双筷子,腰眼也灌满了真气,整个人挺拔俊郎,英气逼人。
若腰上挂一口龙泉宝剑,手里挺着一支丈八蛇矛,嘿,宛如那谁降世。
公输念槐浑身再酸痛难受,这个时候也不能矮了架子。
在孟之经面前,可以表现的稍微脆一些,软一些,糯一些,反正都是同龄人,没那么多讲究。
但这里不行啊。
一跨进院门,公输念槐就看到了,院子里一棵树,树下一个大磨盘,围着大磨盘坐着几个人。
两人一进来,大磨盘周围的人竟然无一人站起来。
为何?你孟之经即便是孟珙的长子,在这几个人眼里,也就那么回事,还没尊贵到让他们站起来迎接的地步。
大佬啊!
佬大了!
这些人的言行将很有可能影响到公输念槐以后的活动空间。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就直接一刀吧,自己不是那乌龟王八蛋。
很好!
当公输念槐的高腰大皮靴“咔,咔”
地敲响青石板时,围坐在磨盘周围的终于有人向这边看过来了。
这就叫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是有说法的。
孟之经听着公输念槐脚上的怪鞋子竟然能发出这么悦耳的声音,两眼里的小星星又闪烁了。
一看有人往这边看,孟之经也不管公输念槐是不是能站得稳了,甩开大步朝磨盘处疾步而行。
青石板被踩得咚咚直响,可惜不管孟之经怎么蹬,也发不出公输念槐“咔咔咔的”
清脆韵律声。
“清远回来了。”
有人打招呼了,这谁啊,不应该是孟珙。
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军营里,都不可能是孟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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