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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外面频繁敲门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便是一段重复的问话。
&esp;&esp;“你们可瞧见一个浑身带血的书生?他盗了我们主家的东西。”
&esp;&esp;“没有,没有。”
&esp;&esp;没一会儿,就轮到了贺兰漪这间。
&esp;&esp;敲门后,贺兰漪打了个呵欠,挑眉瞥着外面横眉怒目的大汉,抱着胳膊倚在门框边,问:“怎么了?”
&esp;&esp;“小郎君,你可瞧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书生?”
&esp;&esp;贺兰漪懒懒摇头,耷拉着眼皮,手扶着门边,倦怠道:”
没有,这大晚上的,能有什么书生啊。”
&esp;&esp;说罢,贺兰漪便要关上门,转身回去继续睡觉。
&esp;&esp;“等等!”
旁边大汉手里青铜罗盘的指针转来转去,似乎是在犹豫。
&esp;&esp;“小郎君可否允我进屋去看上一眼?”
大汉抬手挡住了贺兰漪要关上的门缝。
&esp;&esp;贺兰漪不耐烦地侧过脸,眼神冷了下去,手支在门框边,“这是我的房间,你们凭什么进去?”
&esp;&esp;房间内,屏风后面,衣摆上沾满了血渍的书生正蜷缩成一团,竖着耳朵,紧张地听着门口的动静。
&esp;&esp;“逃走的书生是妖邪,我们也是为了郎君的安全着想,”
高大威猛的汉子这会儿不想把动静闹得太大,只能尽力和平解决这件事。
&esp;&esp;“妖邪?”
贺兰漪打量着面前这几个人,似乎是并不相信他们说的话,轻蔑道:“难不成你们几个会捉妖么?”
&esp;&esp;手里青铜罗盘上的指针突然飞速旋转,最后定格在东北的艮卦上,几个大汉也不废话,转身去追,贺兰漪挑了挑眉,关上了门。
&esp;&esp;同时,宋少衡从后窗翻了进来,他刚刚出去设阵放出妖气,把那个几个大汉引走了。
&esp;&esp;贺兰漪看了宋少衡一眼,谨慎起见,她暂时没让卫禇撤下屏风后阻隔妖气的风符。
&esp;&esp;“他们到底为什么追杀你?你又是什么妖怪?”
贺兰漪蹲下身,抱着膝盖,审问着书生。
&esp;&esp;书生吸了吸鼻子,头倚在屏风架上,艰难开口道:“不知郎君可曾听说过梦妖?”
&esp;&esp;贺兰漪点了点头。
&esp;&esp;“我虽是妖怪,但从未害人性命,我以人梦为食,以天地精气为修炼根基,”
书生捂着嘴咳了咳,继续道:“半年前,我与途径青溪镇上的一位女剑客相识相知,当时我被邪修重伤,她救了我的性命,我们互诉衷肠,成了一对恋人,后来她去了红婺书院学习道术,她每隔半月会偷偷下山来同我见上一面,可就在三天前,她突然消失,我还收到了一只传音蝶。”
&esp;&esp;“她告诉我说红婺书院的山长南荣潇丧心病狂,残害人命,但凡是在书院修炼道术的贫家子弟,都逃不了她的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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