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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昙英?”
&esp;&esp;一道温柔低沉的男声划破寂静的深夜。
&esp;&esp;昙英从梦中惊醒,印入眼帘的一整片淡黄色的雕花壁纸,头顶昏黄的水晶灯已经有些老旧,这是她父母的家,也是她成年后独居的家。
&esp;&esp;床头的数字时钟显示此刻并不是深夜,而是正午。
&esp;&esp;心有余悸的她彻底从荒唐的梦中醒来,缓缓看向坐在床边的程臣,用仍然有些泛白的嘴唇问出最残忍的话来,“怎么是你?”
&esp;&esp;程臣苦涩地扯了下唇角,“我去不辍楼找你才知道你搬到勤耕楼办公,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瞿显扬丢下你一个人,害你差点昏倒在地。”
&esp;&esp;昙英蹙了下眉心,“他没有丢下我,我和他没有任何从属关系。”
&esp;&esp;闻言程臣倒是松了口气,“你刚刚做梦了,喊了他的名字。”
&esp;&esp;昙英愣住,“那我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做什么奇怪的事?”
&esp;&esp;程臣摇摇头,“只是你痛经严重,昏睡得很沉,我把你接回来一路抱着你,你都无知无觉的。”
&esp;&esp;昙英无奈地耸肩,“忘记提前吃药了。”
&esp;&esp;“你平常不是会随身带着吗?”
&esp;&esp;昙英定定地望住程臣,“你为什么要这样追问我?”
&esp;&esp;程臣被昙英聪明的反问一噎,“瞿显扬跟来了。”
&esp;&esp;昙英触及程臣仍然带着拷问感的灼热眼神,不自觉有些烦躁,“他现在人呢?”
&esp;&esp;“在客厅呢。”
程臣作势要起身,“我去帮你把他叫进来。”
&esp;&esp;“回来。”
昙英声音一凛,“你跟他说什么了?他要这样赖着不走?”
&esp;&esp;“什么也没说,他看到我有钥匙开你家的门,就不肯走了。”
程臣从口袋里掏出昙英家的备用钥匙,“幸好我还算是个正人君子,没有去多配一副。”
&esp;&esp;昙英家的锁前阵子有被人撬动过的痕迹,昙英出于警惕心理叫程臣来了一趟,他找人帮她换了锁,顺便帮她多配几个备用钥匙。
&esp;&esp;他今天找昙英就是要给她备用钥匙,谁知那么巧就正好撞上她晕倒。
&esp;&esp;程臣把昙英抱出电梯的时候,又这么正好撞见瞿显扬等在门口。
&esp;&esp;两人见到彼此都没什么好脸色,瞿显扬见状更是要从程臣臂弯中把被他打横抱着的昙英抢过来。
&esp;&esp;程臣躲了一下,“她痛经,别折腾了,你去开车送她回去。”
&esp;&esp;瞿显扬忍下要把后槽牙都咬碎的憋屈感,认命地扮演起了别人的爱情司机。
&esp;&esp;下车的时候仍然是程臣抱着睡得很沉的昙英,瞿显扬忍不住问他,“你们俩已经发展到哪一步了?”
&esp;&esp;程臣轻笑了一声,扬起下巴示意瞿显扬从他口袋里掏钥匙开门。
&esp;&esp;瞿显扬瞬间就红了眼。
&esp;&esp;其实瞿显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赖在昙英家客厅里,这么冷的天,连双拖鞋都没有,就这么盘腿坐在沙发上,老僧入定般等着程臣从昙英卧室内出来,跟他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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